大家的分差都不大,可以说咬得很紧。
过了个年回来,似乎真的长大了,所有人都开始卯足劲在成绩上下苦功。
蓝山的成绩尤其亮眼,一个假期过去,物理突飞猛进,竟拿了个及格。
别人问起,他一脸欠揍似的嬉皮笑脸,搓着鼻子说:“嗐,顺便考考。”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高二的分班制度,但有传闻流出,如果一个组合太多人,势必要分多个班,数量多了,优等普通的分级就会来。
没人想去普通班。
大课间,小憩的小憩,刷题的刷题。
孙温怡从位置上站起来,东拐西拐到了江酌桌前,她把那天的雨伞往他桌面一掷,低声冷语:“拿去,我可不欠你什么。”
江酌没抬头没应声,自顾自地做作业,恍若未闻。
这些天他偶尔和孙温怡正面撞见,她都是这个态度,要么冷瞥他一眼,要么看都不看他,马尾甩得老高。
见江酌没反应,她咬紧牙,哼了一声调头回位。
姜灵停下笔,饶有趣味地望着孙温怡离开的背影。
她眨眨眼,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到这俩人关系似乎突然间将至冰点。
江酌终于抬起头,闷不吭声地把伞叠好,塞进抽屉。
“期末考那天下雨,她没带伞,所以借给她的。”
哦。
怪不得那天江酌下楼的时候撑了把赵老师的伞。
姜灵听后点点头,忽而又把脑袋凑上去。
【可是我没问你呀?】
江酌瞬间语塞,他想了想,好像也是,他解释什么呢?真是奇怪。
“你一直盯着我,”他故作镇定,翻开另一本习题,“我才说的。”
姜灵不满这个答案,撅起嘴,江酌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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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三,俩人值完日才走。
现在二人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
傍晚放学江酌走得迟,姜灵会主动留下来陪他。
但是姜灵在身边,他总是没法静下心来写题,草草写几道,只好缴械投降,跟着她一起回去。
晚自习放学,江酌会下意识地等一等姜灵,直到见她拎着一堆画画工具“路过”学校。
通常的,他会很顺手地帮她提东西,姜灵也乐意,笑眯眯地跟在他旁边。
一来二去竟成了习惯。
俩人关好电灯,一起走出学校。
还没走到二分之一的路程,姜灵便不干了,她扯了扯江酌的衣角,一脸委屈。
【走路好累,我们坐公交吧。】
新买的鞋子不合脚,磨后跟。姜灵有些捱不住,弯下腰看了看,脚后跟被磨破了皮,粉红一片,疼得要命。
江酌这才注意到她的不适,目光顺着她看到了姜灵脚后跟的磨伤。
俩人到了附近的公交站,静坐着等车。
江酌不开口说话,姜灵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