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他……受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至于那名属下,应该是询问对方要不要准备继续疗伤。
不过,范情的眉头又是轻轻一皱。这里仙门弟子众多,虽然魔界跟仙界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可要是被人知道郝宿受伤了,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他想要提醒一下郝宿,然而嘴唇刚张开一点,又立即闭上了。
范情只是忽然记起来,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提醒郝宿。说不定还会被对方认成不怀好意,引得他的防范。
他不愿意让郝宿防备自己。
“仙君,有什么事吗?”
就在范情停滞不前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了郝宿的声音。他就站在下面一个台阶上,因为个子高,依旧是要让人略微仰头。
楼梯很窄,这也就导致两人距离非常近。温热的呼吸轻拂在了脸侧,范情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郝宿垂眸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他仿佛对什么人都是这样,没有一点距离感,因为得不到回答,一再地压低了上半身。
可正因为这样,冷若冰霜的仙君也看清了他隐匿在颈脖当中的红痕。
那样亲密的厮缠,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留下痕迹?范情做的不比郝宿少,甚至更过分。
他是在最无力的时候吻上的郝宿。
耳朵上的红意更深了,就连眼中也因为这出其不意的发现流露了几分端倪。
对于修士而言,想要除掉这些痕迹再简单不过了,可郝宿没有。面前的人看上去优雅沉稳,明明走得比谁都干脆,私底下又会留下这些“证据”。
郝宿的所作所为对于范情来说总是矛盾的,后者猜不透前者的心思。
他不敢奢想什么,或许对于堂堂魔尊来说,只是觉得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连让他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那么他呢?他又是为什么留下了这些痕迹?
冷清端方的仙君站在郝宿面前,看上去干干净净,不容侵犯,可衣襟之下,尽是斑驳,就连耳侧也有被咬出来的浅浅痕迹,只不过被他用术法暂时遮盖了。
范情倏而闭了闭眼,尽可能快地回答了郝宿以后,就提步走了上去。
“无事。”
背影挟着一股只有郝宿能够看出来的仓皇。
郝宿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带着右一起慢慢走了上去,并且在进门的时候有意加重了点声音,好方便早一步进门的人确定他所在的房间。
三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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