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电话里说她做了个梦,他问:“你做什么梦了?梦见,自己跟我说要回锡城了吗?”
“嗯,你好伤心。”
他低低地笑,是啊,说了他该多伤心啊:“所以你就出来找我了?”
“唔。”
谈之醅深深抱着她,裹得尤其紧,低头亲一亲她的头发。
他牵着她要去车上,她跟喝多了似的,闹起了小别扭,不走。
谈之醅只能去车上扯了件外套下来给她披上,再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家里走。司机在后面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龟速跟着。
纪笺边走边盯着他,好像怕他又不见了一样,夜色里,男人穿着白日那身衬衣,橘黄色的路灯落在他轮廓与肩头,照得他好温柔,好看得不真实,不真实到她真的怕他伤心难过,去买醉了,不见了。
谈之醅收到目光,看看她,女孩子穿着睡裙,踩着拖鞋,披头散发的,可爱死了。
见她盯着他没动,他似乎明白她在忧心什么。
谈之醅粲然一笑,只觉得满天深秋寒气都是暖的,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说:“没事啊,伤心的人才要买醉,我又不伤心,我有人在等我回家呢。”
第17章.吃醋。一辈子陪着他。
回到家纪笺就安心地睡了,睡前吩咐谈之醅别又出去了哦,把他乐的,身子里的那些酒劲儿都不知道消散到哪里去了。
如果没有这个梦,纪笺可能真的会试探性地和谈之醅说,她后面回锡城生活吧;试着渐渐远离他,让他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一味地为她付出。
但是这一晚过后,纪笺再没有半分的勇气去做这个事。
她感觉,比起谈之醅怕失去她,她其实更怕他伤心,既然他愿意保持这样的生活,他觉得这样舒服,她就自私地继续给他照顾好了,比起如此,他难受她更做不到。
只是她为了避免以后再有他需要联姻之类的事情,觉得,这边有个房子也不错,以防日后真离婚了,那她就没地方可去了。
昨晚半夜汗湿出门,吹了场晚秋的夜风,即使谈之醅后来给她盖了衣服,纪笺还是有些感冒。
今天早上脑子有些昏沉,在床上抱着被子闷了半天,下午她理清了思路,就去找谈之醅。
他在她书房工作。纪笺过去站在他身后的位置,手搭在他椅背上,轻轻敲了敲他的肩头,“师兄。”
“嗯?”男人边浏览邮件边挑眉,嘴角已经不知何时弯了起来,“怎么了?不睡觉了?还有点鼻音。”
纪笺虚虚晃了晃他的身子:“我跟你说个事。”
“说。”
纪笺把她的想法小声抖露出来。
谈之醅敲击键盘写邮件的手指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