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们现在最多的互动,就是她背着个小书包来我岛上给我送各种素材、礼物,跟扶贫似的。人家都把这游戏玩成艺术品了,我还在这搞基建呢。
普天林一听,想象了一下他哥在游戏里窘迫的境地,乐得不行,气得付河又给了他一脚。
哎哎哎,别生气啊,我觉得你已经胜利在望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那个氛围,普天林说着说着有点激动,红了一张脸,一只手还不住拍着付河的大腿,特别好!
啧,别碰我,付河把腿往旁边一撤,耷拉着眼皮睨了普天林一眼,怎么好?
这还有什么怎么啊,就是感觉啊,两个人在一起那种般配的感觉缺乏恋爱经验的人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普天林打了个响指,指着付河的脸说,对,她心疼你。
付河愣住。
网上不是说了么,一个女人心疼男人,那就是喜欢他啊
得得得,付河扬声打断普天林,你是不是学习不忙啊,天天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普天林笑了两声:反正,昨天从她看见你的伤开始,嘴角就一直都是耷拉着的,后来还让我找了毛巾和热水,她亲自给你擦了脸。
顺着这话,付河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以后,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一个憋了笑,一个憋了一脸的尴尬。
哎,我去给你准备饭啊。普天林怕他哥恼羞成怒,识趣地起身,留下付河一个人回味。
起来洗了个澡,付河便给路西加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路西加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付河举着电话,走到书桌边。阳光此时刚好透过窗户照进来,放在书架上的几本杂志反着光,变得夺目。
倒没有辛苦,就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电话里的女孩听上去有些急切,好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昨晚从酒店里出来,付河还是保有一部分清醒的意识的。他记得那块广告牌,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情,也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他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舞蹈杂志。杂志已经有些旧了,边角不可避免地翘起了一些,但并没有磨损的痕迹,看得出来已经被刻意保护过。杂志的封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旁的小字写着她刚刚获得了国内一个青少年舞蹈大赛古典舞金奖。小姑娘四肢伸展,做了一个很漂亮的舞蹈动作。
电话那端没再传来声音,付河知道路西加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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