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慌得额头上都冒了冷汗,路西加赶紧说:没事,我理解。
不是,别理解,普天林急得两只脚不住地交换重心,西加姐,我胡说的,你就,就当没听过行不行?
路西加怕给孩子急坏了,连声说着好,随后指了指刚刚停到路边的出租车,问:是不是你的车到了?
山上没有公交,普天林只能先坐一段出租下去。坐上车,和路西加挥手告别后,普天林脸上的笑已经扭曲得非常难看。他抱着书包反思自己刚才鬼迷心窍下就出卖了自己哥哥的行为,哪知就像苍天有眼一样,出租车驶出去没多久,付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普天林看着电话咽了好几次口水,都没敢按下接通键。前排司机见他一直埋着脑袋不动,出声提醒:小伙子,电话响了。
普天林这才拍了拍脸,接了电话。
已经量完尺寸了?
嗯
你跟西加聊什么了?
这话问得普天林心里猛跳了一下。
完了,来得这么快吗?
怎怎么了?他结巴着问。
没怎么,刚给她打电话,听着她心情挺好的。她还说你
电话里付河的声音顿了顿,对普天林而言,却像是被架在脖子上的刀温柔地蹭了两下后脖颈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说我什么?
普天林把窗户开到最大,想让灌进来的热风吹走他的痛苦。
说你可爱。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付河才说出最后这两个字。
话音落下,电话两端的人都是好久没说话。
哦
普天林肩膀塌了下来。
付河却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
没事。
听到这,普天林已经知道路西加肯定没把他的话告诉付河了,但是怎么说呢,他觉得这就像个隐形炸弹,如果不告诉付河,万一付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继续在路西加面前装自己已经玩了很久动森的样子,那岂不是会更加出糗。
不行。
普天林做了个深呼吸,打算自己主动交代,换取付河的从轻发落。
那个,哥你听我说啊,普天林斟酌了半天,打算先铺垫一下,我觉得西加姐特别好看,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今天弄完衣服的事,她送我出来,我俩聊了会儿天,然后她朝我一笑吧,我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