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烟都是有心想听,不过这边儿包大人已经向她陈述了事情更加详尽的始终,包括为什么此刻需要她的帮助:“你是说,他手里还有一批妇女?”
这可就不是最单纯采花贼的问题了啊……
陆景烟若有所思的盯着跪在地上试图申辩的男人,她却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此等骨气,竟然能在她的琴弦之下坚持这么久:“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她叹气,“却是我看错了你。”
“莫不是你对着淫贼起了同情之心吧?”
陆小凤的话让陆景烟的注意力转移,没有注意到犯人张嘴欲说什么的动作和表情。不过就算她看见了,也不会多做在意的:“只是想到了某个浪子而已。”
陆小凤一脸恍悟:“早说你想你相好了啊。”他笑,看到陆景烟伸手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笛子递了过去。
长歌擅琴,但是对于其他乐器也是多有精通,施展音律之法并非非古琴不可。
男人在地上翻滚,发出凄惨的叫声,却始终不见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趁着这个功夫,陆小凤颇为好奇的向官府的人询问他们究竟是怎么盯上这个人的。
包拯对江湖并不了解,展昭对朝堂也不甚了解,只有公孙策两者接通却都不精。
他更擅长的是文字与医理,而就是这么奇怪的组合,连破各种大案,让陆小凤啧啧称奇:“听起来很有趣,”他这么说道,“我也要做个解决麻烦的人呢。”
陆景烟听见了陆小凤的后半句话,抬眼盯着他继续吹自己的笛子。
男人在他的音波之下来回翻滚,发出痛苦的声音,手指还不停的指向陆小凤。
陆景烟看着这人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竟然还想将锅往她家蠢哥哥身上靠,不由火气直升,原本平缓的曲子带上了丝丝杀意。就连包拯这样的人,都听出来她曲子里的敌意与火气:“侠士这是……”
“心情中人。”公孙策面不改色,“姑娘,留他还有用。”他在对陆景烟说手下留情,却是代表着只要不死随你折腾的那种手下留情。
这样的官府让陆景烟多看了两眼,瞧着已经开始翻白眼支支吾吾口吐不清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笛子:“公孙大人倒是有趣。”她笑着并不避讳自己的手法残忍,“一般人,只会让烟姑留人呢。”
“如此匪患,不值得姑娘高抬贵手。”公孙策仿若没听出陆景烟嘲笑他一丘之貉的意图,“姑娘留他性命,本已仁慈。”
陆景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理会陆小凤古怪的神情:“公子倒是有趣,”公孙策三十出头的年纪,也算得上是一介翩翩公子,“以后若是想找烟姑,可要直言,烟姑不收你钱的。”她笑,像是路边招客官的老鸨。
“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公孙策面色不变,“届时若有需要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不要吝惜人手啊。”
“怎会,”陆景烟笑着,“人家可是很喜欢公子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