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动的不会说话了?送你的生辰礼物。”
少年一双清眸中除却冷峻,眼底还有半分的动容。
他小的时候,还真是别扭啊,从小到大都别扭。
有什么液体顺着脸颊流入口中,口腔之内只剩满满的苦涩。
这糖葫芦,哪有那么好吃?
容初始终垂着头,默默地咬着一颗颗的糖葫芦,她没有注意到,一旁景珩眸中的复杂神色。
等容初默默将一串糖葫芦吃完,再抬头时,面前却多出了一条白色的手帕。
手帕花式简单,只有几条银丝绣制的暗纹,不过那股莲香却沁人心脾。
容初惊诧地抬头看向递来手帕的景珩,只见景珩仍旧神色淡淡,轻蹙的眉头没有疏解,一双银眸之中似乎还有几分嫌弃。
“伤口可还疼?怎吃个糖葫芦还能吃的涕泗横流?”
容初愣愣地一手僵硬地接过手帕,另一手抬手擦了擦脸,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羞愧地擦干颊上的眼泪,就在容初要将手帕还回去时,突然有一道身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这位姑娘,您发发善心,施舍点东西吃吧,奴家已经五天没吃饭了,求求你了!”
扑过来的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乞丐妇人,她顶着一头如鸡窝一般杂乱的头发,骨瘦如柴,不知是多久没有洗漱过,浑身散发着一阵浓重的酸臭味。
周边的行人见状连忙避开几丈远。
容初被她紧紧抱住,也不敢用力挣脱,怕耽误时间,于是从袖子中取出几块碎银子道:“你先将我放开,我还有急事要处理,这里有几块碎银子,你拿着去买些吃食吧。”
那乞丐闻言,连忙起身要接容初手中的银子,只是在看到容初面容的一瞬间,瞳孔瞬间收缩,哑声尖叫起来:“容初!是你,容初,是你!你没有死,你怎么,怎么还是当年的模样?啊——”
容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急急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看着那瘫倒在地有些眼熟的乞丐,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你竟然不记得我了!我是阮惜雪啊,我是阮惜雪啊!”乞丐跪坐在地仿佛是疯魔一般高声呼喊着,她一边呼喊,一边爬着上前想要再次抓住容初的裙摆,“你究竟是什么妖物,你是……”
阮惜雪。
容初当然记得这个名字,阮惜雪可是当年为了李景恒而不惜多次害她的女人。
只是,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发生了何事?”就在容初看着地上如疯子一般的人面色泛起惨白之时,景珩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