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父应下,该带的还是会带。
又寒暄了许久,一大帮子人往河边走,路上碰见不少的乡亲,听了很多客气话。
将将到船上,生冬和小温颇为不舍,要不是不能去,都想跟着一道上船了。
阿夏,你端午可一定要早点过来,这篮子里的笋和些山鲜你们也赶紧吃掉,到时候还想吃什么,托人捎个信我给你们送来。
外祖母絮絮叨叨地站在船头说了许久,阿夏一个劲地点头。
好啦,外婆,我都知道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过两个月又回来了。
爹娘你们几个回去吧,我们走了,别送了。
说完后,船只在岸上几人的眼前缓缓离开,阿夏还一直站在船头,使劲挥手,直到再也瞧不见为止。
她也没去船舱,坐在船头,日头刚好能晒到,拢着衣袖像只惫懒的猫。
方父摇撸,边笑呵呵地道:阿夏,咱们回去后,晚上支个暖锅吃涮羊肉,成不成?
吃涮羊肉呀,阿夏的表情从困懒一下子精神起来,她说:可我还想吃烤的,把羊肉切成小块拿签子穿起来放到铁架上烤。
行,到时候你阿娘不同意,爹帮你烤。
好。
阿夏很欢喜地点头,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无边稻田中划回到明月河上。
刚回到家,半只脚才踏进门槛,阿夏就遥遥地喊:阿娘,我回来了!
方母还在干活呢,立即从里面出来,双手擦着围布,边走边道:知道你回来了,这几日在你外祖家可没有作妖吧?
我觉得是没有的。
阿夏含糊其辞。
成了,我还不知道你。饿了没,我去给你煮碗鸡蛋茶,喝不喝?
她嘴上这边说,人却已经往灶间走去了,都没有等阿夏应声,拿出几个鸡蛋,烧壶热水,等水沸了单手将鸡蛋磕在锅沿边,打了好几个黄澄澄的鸡蛋。
煮熟的鸡蛋扁圆,边缘白中间是蛋黄,窝在糖水里,这样的蛋也好吃,阿夏吃饱了,回家后也松懈下来,上下眼皮耷拉着,一咂一咂地点头。
方母让她上楼回自己屋里眯会儿,阿夏昨晚没睡好,此时也摸着墙回屋换身衣衫躺进被褥里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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