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心里话,实则真有点嫌弃阿阳太傻。
你要是跟我定亲后,那我指定不吃醋。
盛浔握着她的手,叹息般道。
想得倒美,阿夏说到这还是会有点羞涩,晚点再说,我现下可不好意思跟我阿娘坦白。
比起她娘,更让她羞赧的是,到时候该如何跟晓椿她们说,原本都是叫哥的,猛然换了身份。
她自己都是左思右想许久的,更别提他们到时候知道会如何惊讶了,免不了受到一番打趣。
你现在也不许跟大家透露,阿夏郑重其事,之后再说。
总得要迈过心里这道坎才好说出口。
好吧,盛浔一口应下,他本来也没有想跟旁人说,因为在他心里,这是独属于自己和阿夏才知道的事情。
两人手牵手晃着从小巷走出头,又过了桥,走到盛浔家门口时,阿夏却突然停住脚步,她很小声地道:盛姨他们在家,你等会儿做饭不会吵醒他们吧?
她可不想才说开,立马就被长辈看见。
不会的,他们早就睡下了,盛浔推门进去后道:灶房离他们睡觉的地方远,有点动静也听不清楚。
他将阿夏拉进来,走在前头先把灯烛给点起,免得到时候绊到还要摔上一跤。
你要煮什么吃?
阿夏跟在他后面,几乎是用气声说话,踮起脚来走路,生怕声音太大被听着了。
吃皮肚面,盛浔也学着她的样子,很小声地说话,从边上的顶柜中拿出个小罐子,带着阿夏走到灶房里。
点灯后将罐子放到桌上,盛浔拧开后道:煮面还得要一会儿,可以先吃点糖渍樱桃。
他系上围布准备忙活,还不忘回过头叮嘱,这有点甜,不能吃太多了。
知道知道,阿夏就晓得他必然会有这句话,管家公。
最后这个词她说得很轻,而后将罐子移过来,糖渍樱桃的甜味飘到鼻尖。
这种用小巧又饱满的樱桃,在还正鲜的时候摘下去核去梗,加糖和水放到小锅里熬制。煮出来的樱桃照旧红艳,夹起一个还带着汁,放到嘴里,樱桃软烂,汁水甜香。
阿夏吃了几个就收手了,把罐子收好去灶台边看盛浔做皮肚面,本来是吃饱了的,一顿折腾下来,不饿也觉得有点饿了。
快好了,盛浔忙着手上的,还不忘侧过头跟阿夏说话。
他说的快好了,还真不是敷衍。本来今晚他家吃面,揉了不少面团,但他没胃口,醒好的面团就放在盆子里盖块布,想吃的时候再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