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最喜欢凑热闹,也从船舱探出头欢呼叫好,直到那些汉子相继落水,把上半身衣衫褪去大半,刨水玩。
本来她坐得远,看又看不清楚,还傻乐着拍手叫好,盛浔从后头抱住她,大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把抱起将她按到船舱里坐好。
干嘛?
阿夏瞪他一眼,老是动手动脚的。
有伤风化。
盛浔眼力好,瞧到那些人这般的样子,只觉得属实是民风过于放得开了。
阿夏被他这小心眼子给逗笑了,趴在盛浔肩膀上笑得喘不上气。
我说得是实话。
嗯嗯,实话,阿夏话里的余笑都还没散去。
你要是真想看,到时候回去给你看我的。
盛浔这句话脱口而出,原本还在笑的阿夏,笑声立马截然而止,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而盛浔一瞬间脸色通红,这还真不是他的本意,他吞吞吐吐地道:我的意思是看我家,那个新修的水池。
虽然他立马找补了,不过这话够生硬的,给阿夏整得目光都没有落脚处,两个人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
最后河上市集没有逛完,就撑着船返回,阿夏准备回去,盛浔拉住她,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离。
他也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件事,而是说:晚些我想把我们议亲这件事说给三青几个。
总不可能一直瞒着。
那就说吧,阿夏其实想通之后,还是挺坦然的,毕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只不过到时候要面对来自他们的调侃,她就头疼。
我晚点会跟晓椿和山桃说的,你回去吧,阿夏推推他,现下天还算早,巷子里人也多,我可以自己回去。
盛浔没有拦着她,而是站在船头看阿夏的身影渐渐远去,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两个人之后倒也没有因为今日的事情而如何,只不过盛浔家里要去买海船,他这段时日也忙得脚不沾地。
只能夜里划着船过来,在窗前跟阿夏说会儿话,又急匆匆地回去。
一晃也就到了芒种,这日一到,则表明仲夏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