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着阿夏没回嘴,这倒是把她给搞得迷惑起来。连晓椿也不吃了,这不是表明事出反常必妖啊。
阿夏垂着头,手指搅着衣衫,还是有些许不好意思,她小声地说: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说,我怕等会儿你们把桌子都给掀了。
成,依你,我倒是要听听这能让我把桌子都掀了是什么大事。
山桃说完,和晓椿一左一右架起她,坐到旁边的软椅上,两个人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让阿夏下意识咽咽口水,那你们要保证知晓后,别太惊讶,还有,也不能打我。
成成,晓椿满口答应,我保证不惊。
就算这样保证了,阿夏也知道她们一定会捶自己,忍不住挨住后面的椅背,心一横,把到喉咙口的话给说了出来,我跟盛浔议亲了。
啊
哦,
喊啊的是晓椿,别看她年纪在三个里头最大,可家里礼数多,管得严,平日男子接触得不算多,加之又未曾定亲,自然觉得很惊讶。
山桃倒是一副了然的神情,虽说岁数跟阿夏差不多,但她这对眼睛看得可不少。
我可是一早就瞧出来了的,盛浔哥对阿夏和对我们那是一样的吗?
山桃听见阿夏说完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涌起了许多画面,无一例外是盛浔如何照顾阿夏的。好比私底下出钱,忙活着大家给阿夏一起过生,用心程度早就超出了哥哥妹妹的程度。
至于她为什么不说,还不是想看看阿夏何时开窍,没想到真比她们两个还早。
一想到这个她就悲愤,环住阿夏的脖颈,她哀怨地道:你说你年纪这般小,这么快议亲做什么啊。我娘要是晓得了,她得逼着我一日看二十张画像,她会更丧心病狂,现下就连山南师傅的儿子都想着给我牵媒拉线。
晓椿和阿夏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等她说完了以后,两人才盘问起阿夏来。
咳咳,老实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勾搭,不不,相看上的。
晓椿状似十分严肃地盯着她,怎么也想不出两个人的苗头在哪,属实让人惊讶。
这都能称得上她在陇水镇听过最新奇的事情了。
这你让我怎么说。
晓椿,瞧你问的什么问题,山桃摇头晃脑的,她趴在阿夏的椅凳前,一脸好奇地问,那你跟我们说说,盛浔哥在你面前也这般正经吗?
听到这个话,阿夏差点没笑出声,又有点脸红。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出口,就吐出三字,还行吧。
切,信你的鬼话,晓椿,你瞧她一点也不老实。
山桃嘿嘿一笑,上手挠阿夏的腰侧,她这人最禁不得痒,笑得左扭右扭,眼泪都快出来了。
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