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也是。
他的那些想念,全在字里行间。
阿夏贴着他的下巴,盛浔还未冒出头太多的胡茬刺得她脸疼,眼睛也疼,所以泪珠总跑出来,挂在眼睫上。
盛浔抹掉她的眼泪,侧过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像是风过水面。
你来,阿夏去牵他的手,她的声音哽咽,想着爬下去,盛浔倒是直接抱起她,问道:去哪?
阿夏指着桌子上那三本很厚的画册,盛浔单手环住她,另一只手拿起两本来,两人窝进了软椅内。
送我的?
嗯。
盛浔的手从阿夏的腰间穿过,包好的书则放在她的腿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本的彩纸沿沾缝处撕掉。
露出封皮,什么也没有。
他长指捏住画册两端,翻开一页,上面写道:盛浔离开的第一日,我很想念他。
后面紧随的就是画,画了她收到的杨梅干和信笺,后面的猫狗洗浴,以及她曾见过那么好的火烧云。
她写,可惜盛浔没看见,不过没事,我画下来了。
盛浔甚至都没有呼气,他翻得很慢很慢。
画册第十日写,我今日打了很多次喷嚏,一定是盛浔在想我。
我也很想他。
那日的画也很温柔,河泛小舟,月满青天。
画册第三十五日,今日收到了盛浔送的香炉,天冷了,盼他早日回来。
她那时画了自己如何刻手炉,并写等他回来后,让他试试暖不暖手。
桌上的油灯噼里啪啦地响着,可屋子里,只有盛浔一页页缓慢翻动书册的声音,渐渐地,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页上头写,很想很想很想盛浔,她写了七十五个很想。
你真的有这么想我?
盛浔手搂紧她的腰,他说话很慢,头却忍不住仰起,生怕自己会流泪。
毕竟很难有人不为此触动。
阿夏告诉他,我真的很想你。
在每一日收到信笺和礼的时候,在每一份用心准备的惊喜时,在每一个能察觉到喜欢的时候。
盛浔紧紧抱住她,阿夏也慢慢地伸手贴在他的肩背。
此夜的风声都如此善解人意,轻柔地拂过河面,不惊扰一对有情人。
而两人烤着火,他们交缠的身影从地上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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