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们进了屋,脚步沉重、拖沓,随后某处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谢箐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睡过去了。
草,睡得跟猪一样,上着都没意思。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遥远且恶毒。
过了一会儿,谢箐感觉腿上传来一阵钝钝的痛感。
大茂你他妈烦不烦?
不烦就不烦,你少管我。
我就惹你咋地?
出去闹去。
门开了,又关上了。
冷风吹在脸上,谢箐觉得自己又清醒了几分,整个人轻飘飘的,对事物的感知慢了许多,无力,迟钝,不真实。
屋子里没人了?
不对,有人。
谢箐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那张行军床。
床上四平八稳地躺着一个人,呼吸粗重,似乎还有鼾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里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谢箐熬过了药力最强劲的一个阶段,后半夜,她觉得彻底清醒了,才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个女孩子的哭喊声叫醒了。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屋里开着灯。
四个男人都在,大宏和大茂抓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大冲大山和他们面对面。
女孩子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赶紧把我放了,呜呜呜
啪!大茂给了她一巴掌。
女孩子被打懵了,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四个人贩子。
大山道:哭一声一个耳刮子,你要是不服,可以试试看。
女孩子舔了舔唇角渗出来的鲜血,又尖声叫道:救命啊,杀人啦!
大茂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女孩子骂道:我□□
大山从窗台上抓起一团乌黑的抹布塞进她的嘴里,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箐在心里点点头,女孩子够泼辣,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只可惜脑子不够灵光面对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手脚都被捆上了,你除了吃亏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女孩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脸上有妆,但早已经花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哟,醒啦,你倒是挺乖,少挨一耳刮子。大冲过来在谢箐的脸上掐了掐,然后绕到后面,小姑娘就是嫩,比我家那老娘们儿强多了。
大山道:是个人都会老,你也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