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停住脚步,怒道:这是马宏达那老畜生的嘴里喷出来的粪吧。
谢箐道:我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情况而已,这位大哥不用太生气。
男子道:不生气?换我问你,你爹是不是在家搞过破鞋,你气不气?
谢箐微微一笑,我爸不搞破鞋,我当然不气。
你!男子气得直攥拳头,你就仗着警察的身份胡说八道是吧。
谢箐正要再说,就见东次间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跺着大脚、甩着大手说道:娘,人家还睡觉呢,叫大哥出去吵。
谢箐心道,这就是王家的傻子了吧。
小谢,问完了吗?黎可在院子里问道。
谢箐往外看了一眼,他们不配合,不然还是问村长吧,咱们正式问讯。
她错过中年男子,出了门。
中年男子威胁道:你爱问谁问谁,再上我家嚼舌头我打折你的腿。
谢箐没搭理他,看向黎可,黎可抓住她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她的手发凉发抖,显然发现什么了。
二人快步出了院子。
黎可颤巍巍地说道:我觉得我找到阮红丽了。
谢箐不解,为什么是觉得找到了?
黎可道:那屋里有个地窖,我敲了几下被锁住的板子,下面有个女人吭叽了几声,我找不到钥匙,就没见到人。
谢箐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汇报上去。
二人找到傅达,傅达立刻把电话打到了县局。
一个小时后,县局的警车呼啸而至。
黎可带着傅达等人闯入东厢房,很快就从地窖里扶出一个面色惨白、身材丰腴的年轻少妇。
王家的傻子一看到少妇,就笑着往上扑,媳妇儿,媳妇儿,快跟我玩游戏。
王村长和之前的中年男子,以及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王老太太吓得面色如土。
一群老百姓堵住大门外。
有人惊叫一声,卧槽,这不就是阮红丽吗?
我的妈呀,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我就说这一家子不是东西吧,你们还不信,还选他做村长,选头驴都比他强。
阮红丽表情木讷,眯着眼,怔怔地看着墙角的桃花。
谢箐从晾衣绳上拿下一件衣服罩在她的脸上,柔声道:太阳升起来了,你先适应适应光线。
阮红丽忽然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
谢箐弯下腰,放心吧,这四年来,你的父母一直没有放弃找你,他们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