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们早早地打发了儿媳和孙子,估计也是儿媳知道些什么。
檀易道:大娘说的对,如果大家都能谨言慎行,人与人的关系也会和睦很多。
檀易这边聊得顺利,谢箐那边就不一样了。
马尚文没说什么,他母亲一直喋喋不休。
长得挺好看,咋还是个跟屁虫呢。
有啥好跟的,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孩子都弄出来一个了。
还跟,还跟,跟你妈呢?
马宏良的妻子长了副苦瓜脸,一看就是被马宏良欺负多年的女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亦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谢箐不搭理她,看看春花,看看远山,比在办公室里干坐着舒服多了。
母子二人拐进一条沟里,上了山坡,开始锄上面的荒草。
谢箐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她包里带了相机,给母子俩拍了个远景果树鲜花灿烂,农人辛苦劳作,意境蛮好,一旦有人被捕,将来还能留个念想,日行一善吧。
就这样,等了大约四十多分钟,马路上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
马尚文的锄头落了地,锄头把砸在地头的石头上,发出嘭的一声。
他惊魂不定地看向了谢箐。
谢箐也在看着他,笑眯眯地用手里的烤鱼片招了招手,五岭县的警察来了,跟我下去一趟吧,接受完询问,没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马宏良的妻子怒道:问个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没啥好说的。
没啥好说的你可以不说,都没有关系。谢箐从包里取出大哥大,不下去也行,我可以让警察上来给你们做笔录。
要么逃,要么等,要么下去,没有第四种选项。
谢箐盯紧了马尚文。
马尚文一屁股坐在地头上,垂头丧气地抱住了脑袋。
他的母亲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马尚文摇摇头,用袖子抹了把眼睛。
谢箐想,如果是她,走到如今这个田地,转身就跑,或者杀了她再跑,可能是最正确的做法。
毕竟,就算马宏良肯顶罪,也未必能顶替得了这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确定不想死,就不能冒这个风险。
不过,这里还有个问题,那就是马尚文不是她,武力值达不到,即便逃也注定要失败。
但一般来说,犯罪分子在犯罪时,总是心存侥幸的。
马尚文很可能认为,两年前发现不了,现在也依然发现不了,而且还有马宏良还肯替他顶罪,一切都商量得妥妥当当呢。
隔了一会儿,马尚文站起身,拖着锄头往山下去了。
他母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