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是抽噎,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慢慢哄着。
梁景明最后将楚清清带回去的事,虞念清并不清楚,而是开始和梁知舟盘算两个人名下到底有多少家底。
钱氏几乎将自己的陪嫁都给她了,就是在京城她也敢说自己是小有家底的,便去问梁知舟他有多少银子。
谁知道梁知舟只是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真要是银子不多,我也不会笑话你的。虞念清忍着笑,将自己的房契书又数了一遍,也就是简简单单半条街左右,不管是收租还是自己经营,还有点麻烦。
男人气定神闲坐在一旁,自顾自地斟了一盏茶。
你怎么不说话?
你将药喝完,我就告诉你我的家底。
虞念清连房契都不想数了,她今日有空说这么多,也是因为不想去喝药。
太医院院首医术确实高明,开出的药方子也是一等一的难喝,光是闻着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刚端上来时她就有点受不了,放在旁边一直说一会儿、一会儿,到现在还没能鼓起勇气喝下去。
现在听他提起,她捏了捏自己的房契,再等一会吧。
男人倒是没有再继续催促。
倒是她自己有点忍不住,转过脸去问:你到底有多少?
梁知舟伸出两根手指头,将药碗推了过去,用眼神示意着。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况且就算这时候不喝,一会也是要喝的。她这么想想之后,觉得自己就算喝下去也不算亏的,就直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那种口感极为奇怪,像是被冲地稀烂的藕粉,偏偏又是苦的。
一碗下去之后,她整个胃里都在泛着恶心,眉心紧蹙,眼眶都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来。
见旁边有人递清茶过来,她便抓住漱了漱口,那种恶心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整个人恹恹地往后躺去,玩笑着说:若是你的家底没有我多,我都觉得我亏了。
男人从书房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来,放到她面前。
木盒子看起来很是普通,似乎是随处可见,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银票和房契,粗略数过去,和她的也不相上下。
她坐正了身体,又数了数,确认自己没有眼花,问了一声,镇国公私下偷偷给你的补贴了?
你在想什么,这些年攒下来的,旁处还有些,下次带你去看看。梁知舟伸手,准确地从中抽出几张房契来,先前顺手弄了过户,准确来说这些应当算是你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