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本来对于秦玦表现出幼稚的一面乐见其成,但见他此时神情不对劲,连忙道:阿玦,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不对,怎能这么不敬继母呢?
这从来都不是敬不敬重的问题,是她是否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有意,又或者没这个心思,只是一心想要离开的问题。
今日之事说是秦玦少年心性暴躁易怒,其实八成都存着故意如此试探穆君桐本意的心思。
直到穆君桐真情实意地吼出划清关系那句话后,一切都变了。
殷恒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上前:先回家去吧,大街上吵嚷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穆君桐看了秦玦一眼,勉强压下怒火,到底是上了殷恒的马车。
到了家,穆君桐率先下车,秦玦紧跟着下去,一进门,穆君桐就揪出他:道歉。
秦玦已经比穆君桐高了一个头了,按理说可以轻松挣脱,但是由于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穆君桐揪出他的时候,他下意识不会挣扎。
秦玦沉默地看着她,就是不开口。
殷恒想来劝,穆君桐一口阻止:多谢各位送我们回来,接下来我要管教孩子了,你们应当不会想要旁观吧。
殷恒的话便堵在了喉咙里。
倒是衡元瞧他们离得这么近,今夜又是要在同一个院子里相处,他火上浇油,试图激怒秦玦。
你还敢说你没有存着别的心思?刚才在马车上冷静下来一想,秦玦绝不可能有他嘴上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你嘴上说着是因为我们心思不正,可你又有多敬重她呢,你有将她当做你的亲母吗?你只是冠冕堂皇地扯了面大旗!
他倒是一语中的,殷恒本来想打断他,但听他说得有理有据,便歇了打断的心思,盯着秦玦的脸,试图看出他此时的心境。
秦玦一言不发。
他看上去像是被问住了一样,垂下眸,幽幽道:我有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他还有后半句:或是没有,都与你们无关。
他忽然伸手,覆盖上穆君桐揪住他衣领的手背: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着外人置喙。
他的恶劣快要溢出来了,穆君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飞快地抽出手掌。
她终究不是害羞的性子,秦玦恶劣,她只会用暴力压制这种恶劣。
穆君桐毫不犹豫地将秦玦推开,他嘭地一声撞到门框上,垂着头,神情莫名。
你是不是真的想挨揍?她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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