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敢惹秦玦,而是她担心刁玉的安危,若是刁玉被秦玦迁怒可不好了。
二人恭敬地行礼,很快退下。
留下穆君桐站在殿内望着刁玉的背影叹气。
忽然,一道凉凉的话语落到她耳边:在看什么?
穆君桐心里打了个突,秦玦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几年不见,他的身手竟然变得这么好了。
她警惕地判断他如今的身手,嘴上敷衍地回答道: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很久没见了,大家都变了好多。
秦玦依旧站在她背后,用那种平淡到几乎没有生气的语调道:是吗,你不曾这样看我。
穆君桐半张脸都僵硬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不像秦玦会说出来的话,她侧身,忽然眼角落下冰冰凉凉的触感。
秦玦轻轻摸着她眼尾的绯红,十分困惑不解: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表情看着她?
穆君桐瞪大眼,跟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后退半步。
这个动作很不合适,但秦玦确实没有多余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困惑,一旦无法解惑,他就会怏怏不悦。
这是一种障碍性人格特有的反应,穆君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浑身紧绷。
他并不在意穆君桐的反应,视线仍然停留在她的眼尾,试图在短暂的时间里寻找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穆君桐调整好呼吸,飞快地道:因为我感觉她变化太多了,有些陌生。
这个答案奇异地安抚了秦玦,他浑身溢出的黑沉沉气息一收,点点头。他喜欢这个划清界限的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对于穆君桐来说,他也十分陌生。
秦玦想,既然都陌生了,那刁玉更应该被排除出选项。
况且
他说:她算不上貌美。
穆君桐一惊,错愕地看着他,半晌难以置信的道:你说的见旧好,也、也是替我相看?那个不雅的词被她忽略,她实在不敢相信秦玦居然把衡元和刁玉也放在了姘头的考虑范围内。
秦玦无所谓地道:是。
穆君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狠狠磨了磨牙根:我绝对不要考虑他们。本来这件事也是陪秦玦闹着玩儿,拖延时间让她找到脱身的机会,若是真的同熟人扯上奇奇怪怪的关系,那穆君桐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