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划得当,条理清晰。
但穆君桐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秦玦听到了她的心跳和呼吸声,没有死,没有昏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感到焦躁,深吸一口气:你没什么想对孤说的吗?
穆君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
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他不甘心地威胁:那我要杀了衡元。
哦。
还有殷恒。
哦。
秦玦百思不得其解,他对于人心的把控全是从观察别人得来的,万万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试图找到解释,应该是她不在乎。就像秦玦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一样,有人凑他面前说这些,他也只会平平淡淡的没有反应。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安慰,脑中遍寻了一番,勉强挖出一个人影来:那我杀了刁玉。
穆君桐气得太阳穴跳了两下。
她无语地道:她招你惹你了,你就要杀她?
秦玦手指颤抖了一下,刁玉是没惹他,可他这不是在威胁穆君桐吗威胁人还要讲清理道义吗?做人好难。
但他万万也不想回到曾经那种行尸走肉的虚无状态,那时除了杀人与算计带来的亢奋以外,只能感到愤怒。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好多不明白的情绪,虽然他感到痛苦与困惑,但总能理清楚的。
那我不杀她了。他蹙起眉头,答道。
穆君桐一噎,觉得秦玦现在不仅疯,脑子还坏掉了,她对他无话可说。
不过衡元总归是为了帮助她才拉着整个衡家涉险,她不能放任不管。只是不知道秦玦怎样才能放过他们。
今夜发生太多事,她脑子乱糟糟的,再加上草药影响,一时捉不住重点。
她忽然问:我们这算是成亲了吗?
秦玦还在百般思考怎么威胁恐吓她,被这个问题突如其来地一砸,心头散成一团破碎的云,一会儿飘过岳言山夫妻的恩爱画面,一会儿飘过他强迫穆君桐喝下鲜血的画面,一会儿又飘过穆君桐教习他亲吻的画面。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他却回答得过于小心翼翼了:嗯,我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后。他垂在膝上的手掌收紧,哦,但是还没有进行婚礼。
她还想吗?怕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他们成亲就是为了祭鬼神,她也绝非意愿,秦玦深深明白这点。但当他说出你是我的妻子时,竟像是吸入了大量安眠草药,短暂地感受到了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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