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不由得想到曾经那个孤傲的小少年, 她感叹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玦有些忐忑, 他问:你不喜欢是吗?想也没想,他就接着道,那要变成什么样子你才喜欢呢?
穆君桐摇摇头:不是这么说的。
他就道:那你能给我讲讲吗?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这一定会需要很久,所以他马上又补充道,以后, 以后再讲。现在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就准备离开, 留给穆君桐休息的空间。
他刚刚迈步走开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穆君桐的声音:你把肩头的伤包扎一下。
秦玦脚步一顿,他不敢回头。
简单的随口的关心已经让他足够喜悦,他害怕回头了会让她收回这句话。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匆忙地迈步离开。
穆君桐躺回床上,本以为自己会心思纷乱睡不着, 但很快她就陷入了睡眠。
秦玦出了门, 堆积的一堆事务还在等着他。
他其实开始感到疲倦了, 但他并不想停下。穆君桐回来了,他就必须做这些事,光是想到她, 他就有无穷的精力可以挥霍。
直到见到手下的人,他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她那句关心而太过于亢奋,竟然忘了依她所言将伤口包扎。
手下的人只敢在他肩头瞥两眼就垂下头, 不敢问, 也不敢关心, 只当不知。
彼时秦玦正在吩咐接下来的安排,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这下所有人都抬头看他。
只见他表情闪过令人错愕的柔软,忽然放轻了语气:我唤医者来,给孤包扎。
众人心下讶异,不敢表现。
医者很快便赶来,秦玦进到内间让他包扎,在外面等候的人纷纷松了口气,你望我我望你,悄悄地使眼色。
他们用气音问:君上这些安排是何意?
有人摇头,有人答:或许是怀柔。
这话便太可笑了点,秦玦此人可和柔字不沾边。
他们啧啧称奇,皆在心中想,这是中邪了吗?怎么突然想当一个仁君了?
还是正儿八经的仁,不是假仁假义。
秦玦很快包扎完出来,接着刚才的话接着安排。一事毕,另一事又起,虽是君主,但大小事务总得从他这边问过才好。
有人上前道:君上,罪人皆已受压入狱,其家眷该如何处置?像这些事便是小事了,按照惯例,这些人都是要收押为奴的。姿色艳丽的便会被人挑走,姿色不好的便堕入最肮脏的地方,大多数诸侯国一般都会将罪人家眷统一充作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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