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山?殷恒一愣,脸色瞬间变了,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来,穆君桐也跟着站起来,不过殷恒匆忙地出去,穆君桐倒是不太好跟了。
没过多久,殷恒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着脸:燕候暴毙,其子无能,王城内乱,风声收得紧,但阿玦还是得到了消息,连夜带兵过去了。
穆君桐错愕,在她记忆力,燕国地处西南,算不上安分,但秦玦鞭长莫及,一直没有彻底除掉他们,直到最后一统中原时,才将他们连根拔起。这个时间点不算早,但离他下定决心统一中原还有几年。
殷恒不知她所想,只见到她和自己一样震惊,难得吐露心声:实在是太冒险了!他来回踱步,胡闹!消息瞒得紧,连他也不知,作战前无人起卦叩天,秦玦就是这么狂妄自大。
穆君桐相信秦玦。当然,与其说是相信他这个人本身,不如说是相信其他所有时空线里手段非常的暴君。她认为秦玦虽然狂妄,但不会冒进,若是带兵出征,定是有把握。
可殷恒却极度担心:那不是中原腹地,可以随便任他闯。他不再解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大军已启程朝燕国进兵,你安心在这儿等消息
话没说完,穆君桐就截了他的话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殷恒一噎,穆君桐又接着道:我比你身手好太多,不会拖累你们。
这下殷恒没话说了:我不是怕你拖累,我只是算了,跟我走吧,立马启程。
殷恒一路上心神不定,搅得穆君桐也跟着焦虑。
她安慰道:应当不会有大碍的。
殷恒却忽然转头看着她,那双重瞳泛着冷冽的光:你为何这样说?
穆君桐愣了一下,因为她相信秦玦的判断和能力,但这些是从时空局给的资料推测出来的,她不能说。所以她只能换一个说服,把问题抛回去:你不是看过他的未来吗?
殷恒蹙眉。他面容一严肃的时候,总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疏离。
可未来改变了。他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想要你走吗?就因为一旦改变,便再无确定的命轨,一切都变成了未定。
穆君桐不懂这种玄学上的说法。她一直认为秦玦的命很硬,硬到时空局需要派人刺杀才能解决她,所以她并不认为他会死在这种战役上。
她没有言明,殷恒却察觉到了。或许是同秦玦相处久了,他也学到了秦玦的小动作,微微虚了虚眼,像是要将她看穿:你为何如此笃信他你知道点什么?
穆君桐摇头。
殷恒明白自己问不出来,便截止了这个话题。车马启程,穆君桐是个多余的,临时被塞到了他的车上,沉默着坐一起,气氛实在有些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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