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悄然而至,这也意味着她与白景烁已经整整断联十二天。
从机场回来后,她尝试过申请添加白景烁的微信,无一例外没有回应。她猜测她还在人家的黑名单里,男人这般心狠,让她足足气了叁天,用小号转发他的微博说他是负心汉、王八蛋。
她觉得不过瘾,于是去和桑桑诉苦,可桑桑那死丫头说:“谁让你嘴欠呢?”
她说桑桑胳膊肘往外拐,又拜托她截图白景烁的朋友圈,截图显示他没有发任何东西。
后来她试图给白景烁打电话,被他以一句在忙挂断,整个通话过程不超过十秒。她去看了他的行程表,除了月末的元宵节要录节目,他闲得不得了。
那是忙着做什么?和女人做爱吗?
她无缘无故吃起飞醋,把手机扔到床上,过了会调节好心情,瘪着嘴巴捡回手机,点开日历查看过年时间。只有过年那几天,她才有正当理由去找他。
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今年的元宵节,好像在他生日那天哦。
生日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她开动她的小脑袋瓜,绞尽脑汁想了一整夜,结果当然是——
没有任何结果。
她以前是真的不关心他,不清楚他的爱好。她去问他身边那些朋友,得到的统一回答是:演戏。
连他哥哥都是这个回答。
可她总不能送个奖项给他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年前几天,她妈妈约了柳时出去逛街。她不知道白景烁是否告知母亲,他们分手的事情。但她没有别的人可以问了,悄悄问柳时关于白景烁的爱好。
女人皱着眉思忖,犹豫着念出一个人名,“景烁高中时喜欢踢足球,他当时很迷这个球星。”
秦嘉懿听到高中时就知道完了,毕竟柳时自己都是一副迷糊样儿……她感慨不知道是白景烁的爱好藏得深,还是柳时对这个儿子关心太少。
她回去上网搜这个球星,眼前一黑。
得,这下死马当不成活医了,这球星来自某个小国,叁年前伤了腿退役,眼下音讯全无。
舅舅酷爱足球,她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舅舅的电话,舅舅说会想办法帮帮她,问她:“如果可以找到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在足球上写名字吧。”
写他的名字。
得到舅舅的承诺,她一蹦叁尺高,登录微博小号,转发白景烁的微博说:【哈哈哈你等着瞧吧!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连续转了十条。她最近喜欢转发他的微博宣泄情绪,先前苦思他的兴趣爱好,她一边挠头一边发:【你到底喜欢什么】
反正他微博转发量数以百万计,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就这样,喜忧参半地到了除夕这天。
她和父母回爷爷奶奶家过年,老人家就她一个亲孙女,稀罕得不得了,连她去厨房帮忙包饺子,都要把她赶出去,压岁钱更是丰厚。
【所以我就是这么被养废的。】
她对着白景烁的对话框说。
虽然仍然是感叹号,但她今天不会伤心,她有理由给他打电话啦!
十点,她借口吃饱了,躲进屋里,满怀欣喜地拨通他的电话。
他曾把他的手机号设为她的紧急联系人,并保证会第一时间接听她的电话。这承诺在这时候依旧生效,这一次和上一次,他都是一秒接听。
他那边很吵,炸得秦嘉懿一颤。他的声音在这爆炸声中飘远,隐约一声:“喂?”
“喂?!”秦嘉懿说话用喊的,声带震得生疼,“你能听见吗——”
那边的嘈杂声远了些,他似乎去了安静的地方,淡淡说:“能听见,要被你吼聋了。”
外面母亲大喊:“秦嘉懿!大过年的安分点!”
又有奶奶的声音:“哎呀,大过年的,别说孩子。”
“你听,为了和你说话,我都被骂了。”她在床上幸福地打滚,嘴角翘起,“你那边在放烟花嘛?”
“嗯。”
真是话题终结者……
“在你家附近嘛?”
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孤身一人,不用维持形象,“不是,我在看烟花秀。”
啊,不用回家过年吗——
不行不行!
这个想法迅速滚出大脑,她道:“在哪呀?我们这边没有人放烟花,我也想去看。”
白景烁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快结束了。”
秦嘉懿轻哼一声,“你少来这套哦,我知道会放到后半夜。”
“那我不装了,我不想告诉你地址。”
嘿!这个狗男人!
“没关系。”她接得飞快,“总共就几个地方,我一个个找过去。”
“等你找过来,我早都离开了。”
“白景烁!”
她被他戏弄得有点恼,骨子里就不是软绵绵的性格,可吼完他,她一阵悔意,正欲放软嗓音哄一哄,却听他似是笑了一声,“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这地址不难记,她记住开头,上网搜索对照就有完整地址。
她谎称要和朋友出去看烟花秀,被妈妈数落一顿,说她就想着出去野。
打车时被狠狠宰了一次。
这座城市在此时格外寂寥,空了大半,她付了双倍钱才有人载她去。
到那儿是十一点半,她远远看见烟花在空中绽放,照得这一片亮如白昼。再往前禁止通行,她只得步行前去。
她迈入大门,他发短信说在门口等她,可她并没有找到人影,乌泱泱的人头阻拦了视线。她转了几圈,问他:【你人呢?】
他说:【我走了。】
什么?
她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坐车一个多小时来看他,他走了???
怎么能这么狗啊……
嘴唇被她咬出牙印,有小孩停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买一支玫瑰。
“不好意思啊,”她哪有心思买玫瑰,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没带零钱。”
小男孩十分熟稔地拿出微信收款码,“微信也可以的姐姐。”
“……”
这看不懂眼色的小屁孩。
可是他鼻尖冻红了,笑得也挺可爱。
算了、算了。
她蹲下来挑了一支,小破玫瑰花了她二十块钱。
只有她这种冤大头才会付钱吧。
她捏着这支玫瑰花,越看越觉得它可怜,自言自语道:“你看你孤零零一支,像不像我?”
她叫住小男孩,又买了一支,陪它作伴。
有她这种韭菜,商家快乐死了。
其实花才不可怜,它值二十块呢,只有她可怜。
可怜没人陪,可怜没人爱。
她捏着两支花往外走,兜里手机拼命震动。
是那个讨厌鬼。
她不要被他看笑话,缓和了情绪,才接起电话。
“干嘛呀?”
他在那边笑,“笨蛋。”
还敢笑!
还骂她!
她这小脾气压制不住了,临近爆发,白景烁说:“你回头。”
她回身望去,瞧见大门旁柱子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他仍然是那身黑色,一手挂了电话,一手插进兜里。黄色烟花闪亮了夜空,将他五官勾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秦嘉懿想,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
她先是快步走,后又跑起来,像只归巢的雀鸟,一路带着风扑进他怀里。手指嵌进柔软的羽绒,牢牢扣着不肯放手。
漫天绚烂烟花,错错落落地四散开,铺成璀璨的星河。他忽然觉得这烟花有点好看了,他好像也融入热闹的人群中,成为迎接新年的一份子。
“刺啦。”
她咬下他羽绒服拉链,小脑袋挤进空挡,肆意蹭着他胸膛。毛衣上有他的味道,她痴痴地笑着,“下次不许骗我,我会当真的……唔,哥哥,你好暖和。”
他轻声重复:“哥哥?”
她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笑容娇羞,“是呀,你是我的情哥哥。”
她分明背对着烟火,可眼里的光色胜过烟火千万倍。
他看着她发呆,瞳孔失了焦距。在想什么呢?她扭捏着,磕磕巴巴吐出从未出口的称呼,“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叫你景、嗯,景烁……景烁,新年好哦。”
“新年好。”他扣着她的后脑按到胸膛,另只手揽住她的腰。那声音飘在她的发顶,又有轻柔的感觉落在发上,似乎是他的吻。她登时浑身飘起来,抓着他衣服的力气大了些。
要死……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他说。带着她去人群里看烟花,这边气氛热闹,有人拍照,有人哄着小孩,还有情人嬉笑打闹。
秦嘉懿捏着两支玫瑰,若无其事地打量四周,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她慢慢地、自以为他没有发现地,挪到他边上,挎住他的胳膊。
他轻轻瞥了她一眼,后者心虚不已,举玫瑰花笑嘻嘻,“哥哥,送给你。”
“只有两支吗?”
“啊……”她眨了眨眼,“其实我准备给你一支,我留一支,这样我们就有同款啦。”
“……”
他的脸上写着:追人你还这么小气。
“哎呀,下次给你买大捧的!”她忽然记起颁奖典礼那天,她从他家里出来,遇见的那一捧玫瑰花。
会是他准备的吗?
她愈发愧疚,默默抱紧了他胳膊。
他单手拍了几张烟花图,拍照技术不好,全靠强大的手机像素撑着。按了第六下快门,白嫩嫩手指探过来翻转镜头,烟花被他的俊脸取代,她凑过来挤进边框,接过他的手机,寻了个好的角度拍下合照。
“别绷着脸呀,”她不满意,要继续拍,“哥哥,笑一个嘛。”
以前呢,是他想尽办法和她留一张合影。扣去徐凇的照片、保存狗仔的偷拍……现下她热情邀请,他有些恍惚,扯开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她吐槽说他笑得好假,拉过他的领子,啵地亲上他嘴唇。
手机传来咔嚓一声,她拍下了他们的吻照。
……
秦嘉懿被他推开。
动作狼狈仓促,耳朵尖红着,摆明了在害羞。
她把手机还给他,小声窃笑,“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呢。”
他扭头往另一侧走,她才不怕他的冷脸,缠上去说想要这张照片,作为壁纸。他这时显得通情达理,秦嘉懿美滋滋等着加上他的微信,结果他用彩信发来。
秦嘉懿:“……”
革命尚未成功,沅沅仍需努力。
和他闹了半个小时,钟声敲响十二下,新的一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到来,除旧迎新之际,他终于露出了生动的笑。
大批人流往外走,他们淹没在人海中,她的玫瑰花被挤掉了一瓣,心疼地护在怀里。
他说送她回爷爷奶奶家,她随口问道:“那你呢?回你父母家吗?”
他说:“我回我自己的地方。”
在秦嘉懿看来,他除夕夜一个人在这里看烟花,就是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还要替哥哥背锅的小可怜。她久久没有动静,他垂眸看了一眼,发觉她的眼睛里有心疼和同情,他失笑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他们吃完饭才出来的,是我觉得一个人更自在。”
他刚回到家,妈妈就悄悄拿着两张照片问他是怎么回事。一张是心型石头,他随口编了理由,他妈妈好骗,连他谎称帮白初月捡起了她的心型石头这事都能信。至于日后母亲将这理由转达给父亲,父亲那边是否相信,就和他无关了。
第二张是他那晚跑出去喝酒被人拍了照片,照片拍得他像是不省人事,妈妈一脸担忧让他在外面保护好自己,说现在变态特别多。整个一副他长了张男同最喜欢的脸的样子,他听着都觉头大。
后面一家人团聚也着实没有意思,于是借口跑了出来。白奉漳可就没这么好运,接下来几天,他需要和父亲一起去拜访合作伙伴。年后,白奉漳也不会再有能出来旅游的机会。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她想起他独自站在阴影里的模样,仍觉得孤独寂寞围绕着他。
停车场的地方排满了车,他们上了车,就要回去了吗?她有点不甘心,指尖在裤子上画圈圈,“我不想回去哎。”
“那你想做什么。”
她小声哼哼,“想和哥哥买可乐。”
他不懂她这些稀奇的词语,疑惑,“什么?”
车头前人来人往,她大胆地跪在座椅上,倾身重重吸吮他的嘴唇,害羞但是大胆地直视他,“买可乐,就是makelove呀。”
他定定看着她,为她的胆量心惊,“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吗?”
“我知道呀,我还知道你的车有膜。”
她如果长了尾巴,此时必定翘上天。
白景烁笑着告诉她:“可是我的挡风玻璃没贴膜。”
“啊?!”
她倒吸一口气准备回去,腰肢却被他固定住,“来了还想跑,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急了,胡乱挣扎,手掌拍了喇叭。鸣笛声吸引车头前的人的目光,她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让我回去,快点。”
“骗你的。”他熟练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连着里层裤子一起扒到大腿。女生屏住呼吸,哭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他们看不见。”
他怎么舍得她被别人看见。
小穴和内裤黏着一丝水润液体,拉成丝在空中摇晃,他从根部斩断清液,捞在了掌心,涂抹在她的小屁股上。
她紧张到发抖,白皙的臀尖颤着,可怜又可爱。他抚摸两瓣臀肉,揉棉花似的,不多时布满了交错的指痕,连带着中间那个小洞湿润。
他看向右边,意味不明笑了声,“右边车主回来了。”
“唔。”
她埋头在他腿上,不敢抬头。热气喷洒在他腿间,某处受了刺激几欲抬头,顶起裤子擦过她的脸,她咽了口口水,叁两下放出这根东西,抬眸瞅了他一眼,一口含上去。
她像在舔棒棒糖,发出津津有味地吸溜声,白景烁都怕她哪一秒直接咬上来。他压制着喘息,两指快速摩擦肉缝。他告诉她面前走过了什么人,男人、女人、或是孩子。
“有一个目测一米九的年轻男人,他看了眼里面。”
她湿得更厉害,液体滴落在皮面。
他气得牙痒痒,两指插进小屄,问她:“听见一米九就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