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困恼地在床上翻来滚去,贺凉水纠结不已,最后连裤子都忘了穿,渐渐神识迷糊,跌入黑甜的梦乡。
楚孤逸与师兄弟们商议正事至半夜,归来只见贺凉水睡得四仰八叉,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伸出被子,身前衣衫凌乱,小樱桃粉粉嫩嫩。楚孤逸忍不住低下头,怜爱这颗小樱桃。
贺凉水发出模糊的低吟,无意识地抱住楚孤逸的脑袋。
楚孤逸钻进被子,整个人贴近贺凉水,亲吻他饱满水润的唇珠,与小巧白皙的耳廓,让它们全都为他变红,为他发烫。
“……贺先生,晚安。”
一觉醒来,贺凉水再次感觉硌得慌,这次触感尤为明显。忽然想起什么,他心惊胆战把手伸进被子里,僵住了,果然没有穿裤子。
身后的楚孤逸微微一动,擦着他腿。贺凉水连忙闭紧双眼装睡,直到楚孤逸下床。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贺凉水料想他穿戴差不多了,这才假装刚醒,悄摸摸拽过床头的裤子,在被窝里别扭地穿上。
楚孤逸发出轻笑。
“笑什么笑。”贺凉水面红耳赤。
“贺先生好像一只蚕。”
“直接说我像虫子得了。”贺凉水拢好身前的衣衫,忽觉不对劲,小樱桃好像有点肿。
楚孤逸目光掠过他锁骨,唇角微翘,在贺凉水看过来时,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仿佛干坏事的不是他。
“咳,楚师兄?”邓阳小心翼翼在门外叫唤,“你醒了吗?可不可以先下来看看,再跟贺公子那啥?”
“……”
贺凉水飞快地穿好衣服,去找鸡毛掸子。
楚孤逸先一步出去,“贺先生我去看看,你在床上歇着。”
“歇什么歇,我又没怎样!”贺凉水到处找不到鸡毛掸子,丢了一只鞋出去。
邓阳偏头躲过,尴尬赔笑,心想果然打扰他们好事了,贺公子都是恼羞成怒了。楚孤逸捡起鞋子放回门内,与邓阳一道下了楼。
贺凉水深呼吸,想着没必要跟邓阳这个没头脑的生气,简单洗漱一番,梳好头发,也下了楼。
客栈大堂挤满了人,留在落霞镇上的仙门基本全都在这里,特别是太极门的人,个个面色肃然。
贺凉水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看服饰穿戴,是太极门的人。
太极掌门沉声道:“林修士,楚修士,这次遇害的是我太极门的弟子,他身上所中的也是青霄剑法。”
与逍遥派弟子一样,身中十几剑,鲜血淋漓,致命伤在脖颈,一剑毙命。
楚孤逸检查尸体,提出疑点:“下手的魔修既然能一剑毙命,又为何砍那十几剑?”
林松烟道:“这虽是青霄剑法,但并无章法。有两种可能,一,这魔修只将青霄剑法学了个皮毛;二,这魔修并非人,而是受人控制。”
“受人控制?”太极掌门道。
“传闻血魔宗对傀儡术颇有研究,这炎毒又是血魔宗的独门秘方。”
太极掌门一掌拍碎桌子,花白胡子抖动:“果然是血魔宗。徒儿性命,我定要向他们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