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吻痕!”贺凉水惊悚地瞪着他,“不是蚊子咬的吧?”
“不是。”贺泠下意识说。
“那就是血皇天干的?!”贺凉水拍案而起,桌上杯盏颤动,茶水泼了出来。
贺泠怔住了,紧接着,终于意识到这桩难堪事,捂住脖子否认,“不是,不是!”
“除了他,还有谁敢碰你?”
贺泠面红耳赤,“你、你能不能小点声?”
贺凉水环顾四周,他们在一座凉亭中,不乏有侍女经过,伸长了脖子窥探,也不知听没听到。
贺泠站起来下逐客令,“你走吧。”
贺凉水却坐下,“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
在贺凉水的死磨硬泡下,贺泠无可奈何说了此事。简而言之就是,自从贺泠受伤,回到血魔宗养伤,血皇天就把人呵护起来,什么好东西都往贺泠这里送,什么好药都让贺泠吃,差点没把贺泠补死。
在养伤的过程中,贺泠一如往昔薄情寡欲,恪守与血皇天的主仆之谊,血皇天这色胚子眼看从小看到大的美人娇娇弱弱,如同一只小白兔卧在眼前,哪里能忍得住?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血皇天对贺泠伸出了魔爪,将人强行亲亲抱抱,又摸摸了。
贺泠倍感羞耻,如果不是看在血皇天没有做到最后的份上,恐怕已经决裂了。毕竟多年的情谊,他的一切都是血皇天给的,他懂得知恩图报。
但把自己报答出去,是他纠结几年也没想好的。血皇天居然就这么戳破了这层纸,贺泠恼怒的同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只一味地能避就避血皇天这魔星罢了。
“你喜欢他吗?”贺凉水单刀直入地问。
贺泠一愣,蹙起眉心,“我……不知道。宗主是我主人,我从未对他有过非分之想。”
如血皇天这般强大、野性、狂妄的男人,是很多魔修甘于臣服的对象。贺泠也不例外,他曾把血皇天看作是自己的天,用一颗敬畏的心,走到血皇天面前。
虽然后来证明,血皇天本质上,是个野心勃勃的懒蛋,贺泠也没想过离开。
至于喜欢,这个词太浅了。不足以表达他与血皇天之间复杂的关系。
“那就是不喜欢。”贺凉水快刀斩乱麻,“喜欢一个人,是感觉,你犹豫,就代表没那么喜欢。”
贺泠怀疑:“是吗?”
“是的。”贺凉水这就开始出对策,“既然你不喜欢他,就应该离开他,免得受到更深的伤害。”
贺泠抿唇不言。
贺凉水再接再厉:“要不你去天水宗,我罩着你。”
“我要是去了天水宗,宗主也会去天水宗,直到把天山狂轰滥炸成一片废墟。”贺泠凉凉道。
这是非常有可能会发生的事,贺凉水想了想,“那要不你去浪迹天涯,让血皇天再也找不到。”
贺泠:“我为什么要让他再也找不到,我又没有做亏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