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为天师有足够收入的苏云韶来说,其他条件都不是问题,最大的毛病还是年龄,只要苏爸苏妈同意她单独立户就没问题。
苏爸已经知道苏云韶的身份和职业,反对的可能性不大,而苏妈那边……看来不管红姨的事能不能解决,天师的身份都得尽快说了。
高然:“下个月玄门大比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到时候不会逮着一个人狂甩天雷符吧?”
当然,这就是开个玩笑,苏云韶用天雷劈个工地还要他和恒术帮忙遮掩,不可能在玄门大比上那么明目张胆地使用,他就是关心一下。
苏云韶:“我最擅长的还是符,趁这段时间多准备一些符备着吧。”
“玄门的宝器确实少,也比较难搞,你可以搞点阵盘啊。”高然参加过玄门大比,比较了解其中的规则,“符箓和阵盘都是可以带的。”
“没有限制吗?”
“没有。玄门大比三年一次,每次的决赛都会去发生灵异事件的地方,要求参赛者解决。举办方只是稍微打探消息,确认适不适合进行比赛,并不会打探得太过详细,因此会有一些危险,不限制携带的物品。”
主要还是因为能进入玄门大比决赛的人都是好苗子,万一因为没有护身的宝贝出了事,玄门界和举办方都损失不起。
既然说起来了,高然就把玄门大比的一些规则详细地告诉了苏云韶,比如玄门大比分为淘汰赛、半决赛、决赛三个阶段。
淘汰赛主要是为了淘汰一些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学得七零八落没有真才实学的人,也就是半吊子和骗子。高然给苏云韶的那份邀请函可以跳过淘汰赛,直接进入半决赛,能节省不少时间和功夫。
半决赛和决赛会在每一个参赛者的身上挂一个摄像头,记录当事人的一言一行。场地里各处都是摄像头和监视者,有现代的电子科技,也有玄门的符箓阵法,用各种手段杜绝作弊的可能,看到参赛者最真实的表现。
高然解释道:“淘汰赛会从符箓、阵法、驭鬼、风水、算卦等多方面进行,时间跨度大,过程繁琐,但一直以来没有废除,没有采用推荐和邀请制,就是想从民间挑选合适的人才进一步培养,这也是玄门大比最初举办起来的目的。”
“玄门一道没有好师傅领进门打好基础,徒弟根本学不出东西来。近些年的玄门大比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渐渐的就演变成了各个门派比拼炫耀自家子弟实力的场所。”
这是严重的两极分化,好的越来越好,差的连门都入不了。
基于玄门的没落趋势和现代人对封建迷信的抵触,苏云韶非常理解。
见时间还有剩余,高然把上次参加玄门大比的过程拎出来说了说,最后总结道:“我觉得以你的实力闯进决赛不成问题,最后能不能得第一,就得看这一次的决赛在哪,以及其他人拼不拼了。”
听高然这么说,苏云韶就知道会有几个实力强劲的对手,好奇之下不由问道:“和慧心比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高然笑了,“慧心和郭婉清都是这一届玄门大比的热门选手啊,方有德和萧成也会去参加,我和恒术道长还是评委,我们俩都有资格发邀请函,是我快上一步,道长才没给你发。”
恒术是真的惜才,想通过此次玄门大比让各个门派认识苏云韶这号人物,方便她日后行事,也是不希望她成为一个游离在外的独行侠。
苏云韶上辈子没听说过什么玄门大比,高然所说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一听全是熟人,立即没了陌生感。
她至今没想起自己的玄门师傅是谁,正好趁此机会向他们打听打听,看看有谁比较像同门,再顺藤摸瓜找找师傅。
时间差不多了,高然还有事就先走,临走前反复叮嘱:“等我有空就去你家撸滚滚啊!”
苏云韶:“……赶紧走吧你。”
今天周五,她是翘课出来的,见快到放学时间就不打算再回学校,给柏星辰发了个消息,让他帮忙把包带出来,自己在包厢里休息会儿。
才刷一会儿手机,收到了鬼使们发来的消息。
阮玫:【大人,红姨忽然要回j市了。】
苏云韶:【怎么回事?】
葛月:【红姨还要带卓经纶一起回去。】
云溪:【早上大人出门以后,阿姨约红姨出去逛街,两人一点左右回来,也没见吵架或者心情不好的样子,红姨带了一点东西就让司机送她和卓经纶出门。】
阮玫:【不行,车开了,我得跟上去看看!】
苏云韶:【不用去。】
葛月:【……她已经去了。】
苏云韶:【没带多少东西就说明很快会回来,没有跟上去的必要。】
云溪:【偷听两句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葛月:【说不好,她是我们三个中胆子最大的,没准就跟过去了呢。】
云溪:【有可能。】
苏云韶:【……】
事实证明,阮玫的胆子确实很大,她真的一路坐车坐飞机地跟了过去。
j市离b市不远,红姨和卓经纶下午出发,六点多就到了。
母子俩在飞机上吃过晚餐,下了飞机直奔老家,那间红姨住了十多年的老公寓。
红姨和卓然给周妈买了大房子和店面,左邻右居都夸女儿和女婿孝顺,可周妈宁愿让新房积灰也要住在老公寓里。
别人问起来,周妈就说住在这里几十年习惯了,和邻居们都熟悉,有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不想搬到一个那么陌生的地方去。
红姨觉得她妈穷久了,不习惯有钱人的生活,不会享受。她每次回娘家要么住酒店,要么住那套大房子,从来不住家里。
她不喜欢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在这里她总会看到哥哥和周爸的影子,他们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指责她是杀人凶手。
今天,故地重游,红姨意外平静。
她甚至有心情告诉卓经纶,她曾经在这个小区的某个地方摔过跤,在某一棵树下埋过死掉的小鸟,在墙边喂过流浪的小猫咪。
卓经纶觉得今天的母亲有点奇怪,似乎特别和蔼可亲,容易接近,还说起了从来不会说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