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他还在想:田螺姑娘明天就应该走了吧?哪有人愿意不求回报地付出呢?
我恰柠檬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都没睡着,只好爬起来打游戏。
等了许久都进不去游戏界面,起床一看,发现是路由器被拔了。
他插上路由器,前脚刚走,后脚路由器又被拔了。
来来回回十几次,我恰柠檬不耐烦了。
“你烦不烦呀?我不想码字!游戏才是我的日常,勤奋码字那是一年难得一次的奇迹!”
路由器没有再被拔,他满意地回了房,而后看到电脑打开,小说后台打开,码字软件打开,房间里充满了咖啡的香味,全部在那里等着他。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说:来呀,造作呀,码字呀!
两天以后,我恰柠檬妥协了。
因为他已经年过三十,身体不再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熬过一次夜第二天早上就爬不起来,睡到中午再爬起来就觉得浑身疲累。
两天不睡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恰柠檬不得不翻出半年前就断更的小说,以及不知道被塞到哪里去的大纲,重新梳理故事脉络,开始码字。
太久不码字就很难一下子沉浸其中,我恰柠檬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吃吃辣条刷微博,注意力非常不集中,一个小时过去也没写几个字。
这种过于低下的效率令人烦躁。
我恰柠檬心烦意乱,又摸出手机打游戏。
可能是他的心情影响了发挥,也可能是他的运气不怎么好,几把连输,气得一把把手机砸在了床上。
下一刻,那只手机飘飘乎乎地从床上起来,又回到了书桌上。
我恰柠檬看不到那个田螺姑娘,总觉得她应该是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女孩子嘛,玩游戏好的太少了。
想到这儿,我恰柠檬翘了翘二郎腿,开始挖坑:“你要是能帮我上王者,我就把这半年欠下的更新全部补上!”
说到这里,秦朔和苏云韶都知道后面是什么结果,不然我掐柠檬也不会真的三天更了十万。
只是……秦朔的眉心皱出了三条纹:“这年头怨气都要会做饭做家务,还要会打游戏了吗?太卷了吧!”
“怎么可能?”苏云韶失笑,“怨气没有灵智,不可能做出那些事。”
秦朔:“那我恰柠檬遇到的是鬼吗?”
苏云韶:“可能性非常大。”
接下去要说的就是那个中了五百万彩票退圈的晴空大大。
曾经的晴空就是一个小透明,写文水平一般般,贵在量大管饱,偶尔文章水一点,读者也能忍。
某天出门觅食的时候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当下就在微博发布退圈声明,买了房和车,养了只猫,找一个工资还过得去的工作混日子。
有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好呢?干嘛非要一天到晚坐在电脑面前打字?
在家全职码字就没有什么出门的必要,不买衣服鞋子包包,不化妆不打理,一只口红都不买,整天蓬头垢面的。
这些也就算了,没有社交活动才是最要命的。
朋友约她出门逛街,男性朋友约她吃饭看电影,必须提前通知,否则没有稿子就出不去。
断更?可以啊。
断更一时爽,收益火葬场,下个月吃土去吧!
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没有可以亲亲摸摸的男朋友,这样的日子晴空老早过不下去了,就趁着中彩票的时机彻底离开作者圈。
从此以后,天清了,水蓝了,每天和其他读者一样一起骂那些断更的作者上厕所没草纸。
某天下班回来,晴空发现家里的猫被喂过猫粮和水,沙发和地上的猫毛已经打理干净,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的浇水除草捉虫工作全部完毕,餐桌上的玫瑰花换过水,卧室厨房浴室的角角落落全都很干净。
狗窝一般的房间被打扫得如同新家,冰箱里也弄得整整齐齐,多出了她爱吃的糖醋萝卜,那酸甜味道掐得正正好。
晴空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又看到了冰箱上贴着的那张便利贴:【晴空大大,我们想看你的文,求求你回来更新吧。】
ban
当即热泪盈眶。
没想到她不写文好几年了,还有人惦记着她这个小透明,写!必须写!
晴空早上起来有准备好的热腾腾早餐,还有装在便当盒里在公司的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的午餐,晚上回来又有一锅早熬好的汤,感觉家里多了个厨艺倍儿棒的家庭煮夫。
她好久没写文了,找不到那种感觉,还经常写错别字,弄错的地得的用法。家庭煮夫会帮她修改错别字,调整语序,简直就是一个最佳写作小助手。
晴空热血上头,连码十二万,把那一本太监好几年的小说给一次性写了个大半。
秦朔:“……”
苏云韶:“……”
两种完全不同的手段,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一只鬼还是两只鬼。
还要再听一个三天三夜不睡码出十五万字的我是鸽子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