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用雄黄酒对付我!”小白蛇震惊不已。
公公:“你是妖,我们是人,人和妖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
婆婆:“你还是回到祠堂里去的好!”
小白蛇对公公婆婆的感情远远比不上对相公的,公公婆婆要伤害她,她不难过,可是相公也想用雄黄酒来对付她,这让她非常震惊和不理解。
“文轩,你是我的相公,是我两个孩子的爹,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云文轩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低下了头,“霜儿,人与妖的结合有违天道,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小白蛇第一次知道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嘲讽地道:“那你应该和谁在一起?和你口中的人类吗?”
质问的当口,身着红衣的云馨从门口走了进来,素手挽住云文轩的胳膊,轻轻地靠在云文轩的胸口。
“当然是我了。”
云文轩没有推开云馨,没有反驳这一句话,小白蛇就明白了:“所以在你的眼里,我们的朝夕相处比不上我是妖她是人这件事,是吗?”
“朝夕相处?”云馨冷笑,“我和文轩哥哥青梅竹马长大,我认识他和他朝夕相处的时候,你还是一条蛇,只会在地上到处乱爬,抓老鼠吃呢!”
小白蛇是吃村民的供奉长大的,哪里有过自己抓老鼠的时候?云馨这么说就是故意恶心人。
公公婆婆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一条吃老鼠的蛇,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就觉得浑身汗毛直竖,恶心得要命。
而云文轩一想到自己和小白蛇同床共枕,有过那么多亲密的接触,就更恶心了。
看出他们几个对自己的厌恶和抵触,小白蛇的心都凉了,起身就要离开。
“好,我走。”
“想跑?没门!”云馨抬起手来,从她的身后跑出来许多村民,每个人的手上都抱着一个陶罐,众多村民把小白蛇团团围了起来。
小白蛇闻到了浓烈的雄黄酒味道,其中还有着令她感到不安的气息,她害怕地后退,和众人拉开距离。
云馨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挥手下令:“泼!”
村民们应声而动,把陶罐子里的雄黄酒泼了出去。
小白蛇下意识地去躲,躲了以后猛然惊醒,回头一看,她的身后就是自己的两颗蛇蛋,刷的一下扑上去护在蛇蛋之上。
十几个陶罐里装着的雄黄酒全部泼了出来,至少有一半结结实实地泼在小白蛇的身上,把她从头到脚都淋湿了。
小白蛇头晕脑胀,眼前出现重影,浑身无力,使不上劲。
眼见符水和雄黄酒真的起效,云馨走过来,扒开小白蛇,从小白蛇紧紧护着的怀里抢走了那两颗蛇蛋,随手往外一丢。
“不——”小白蛇眦目欲裂,绝望极了,眼睁睁地看着两颗蛇蛋掉到地上来不及阻止。
就在蛇蛋要掉到地上砸碎的时刻,两个孩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及时地接住了蛇蛋。
就差那么一点点!
小白蛇后怕极了,她扑过去想抢自己的蛇蛋,却因为符水和雄黄酒的作用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和处境,软着手脚往前爬,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蛇蛋。
“你是蛇妖,别表现得那么像人。”云馨一脚踩在小白蛇的手指上,另一只脚提了起来,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小白蛇的手指上。
“啊——”小白蛇惨叫连连,她手指疼,心里疼,身上更疼。
那些雄黄酒似乎穿过她的皮肤,渗进去了,每一滴都像是毒药一般在疯狂地摧毁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勉强动弹也是无尽的疼痛。
“真吵。”云馨捂住耳朵,“把她拖去祠堂。”
村民们毫不怜惜地把小白蛇拖去祠堂。
去祠堂的路上,小白蛇看到村民们跟在身后,没有一个出言为她求情,所有她曾经保护过的村民都冷眼看着她。
小白蛇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也用不上一点灵力,只能任由村民们把她架到了祠堂外面的木架上。
木架底下堆着许多的干柴,旁边还放着几口或装满水或空了的大缸。
小白蛇的手和脚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云村所有的村民都围在架子四周看着她,包括云文轩和公公婆婆。
她已经不在乎什么相公和公公婆婆了,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哪。
忽然,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走出来几个人。
村长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个道士身边,云馨走在他们后面,两个抢了蛇蛋的孩子也在那,把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当石头一样地抛着玩。
小白蛇的心就跟着她的孩子一上一下。
每一次看到蛇蛋被抛起来,心脏都会猛烈跳动几下,直到看到蛇蛋被孩子好好地接住才放下心,接着又是下一轮的担心和放心,如此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村长:“大师,我们已经把这蛇妖抓起来了,您看要怎么处置才好呢?”
“蛇妖修行不易,就这么杀了,可惜呀。”道士捏着山羊胡,装模作样地摇着头。
小白蛇确定道士看她的眼神很是贪婪,她知道妖精被道士抓住后会有什么下场,不外乎是取妖元放血扒皮抽筋抽骨,道士绝对不可能放过妖精身上任何一样有用的东西。
道士不可能对妖精有怜悯之心,她也不可能向道士求饶。
她知道今天自己必死无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两个还没孵化出来的孩子活下去。
在场的这么多人中,唯一有理由有可能救两个孩子的,只有孩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