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树带着符水和雄黄酒回去了。
他思前想后,觉得云村的事不依靠外人也能解决,把这件事告诉了云立根。
云立根当即骂他:“你糊涂啊!”
云嘉树:?
“云村的女人能够出去,我们需要靠当年白霜生下的那两颗蛇蛋的粉末才能出去,这么多年下来,粉末已经所剩无几。”
云立根本来就愁,知道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差点从手中溜走,又急又气,“你见过巫妙生下来的蛇蛋吗?”
“没有。”巫妙和银翼那么防备村民,最防备的就是云嘉树,他怎么可能看到夫妻俩藏得严严实实的蛇蛋?
云立根当机立断:“召集人手现在就去抓巫妙,我们抓到巫妙,拿到蛇蛋,银翼就会束手就擒!到时候逼着银翼喝下符水和雄黄酒,就可以杀了他!”
云嘉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立根叔,你疯了吗?一个白霜把我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云立根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当年的道士没能阻止白霜对云村人下诅咒,普通人的他们肯定更不行。
不能和妖精对着干,难不成他们要把蛇妖和蛇蛋全部交给那个男人吗?
云立根不愿意,他选择联系曹奇。
比起莫名其妙找上来的人,他更愿意相信一直以来有合作的人。
曹奇听说这边的情况,让他不要着急,马上会有人赶过来处理。
只是银翼好像听到了风声,或者是察觉不对,提前带着巫妙和蛇蛋跑了。
自那以后,就是长达三年的追逐和寻找。
为了不得罪玄门中人,云立根联系曹奇,云嘉树联系那个男人,双方各凭本事地抓浑身是宝的成年蛇妖。
由于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男人知道银翼肯定是建国前成的妖,起码有上百年的修为,很可能有一些他应付不来的手段,所以打算抓住巫妙和蛇蛋来威胁银翼逼迫银翼就范。
云嘉树知道这个男人很有本事,故意说自己手里没有巫妙的照片,让男人不得不想办法把他带上。
为了带上他,男人研究了一下云村的诅咒,以及曹奇给云村的手镯和木牌。
研究完了,男人惊奇道:“我说你们村子怎么个个都罪孽这么深重呢?原来是一直在用这种东西啊。强借他人运势,改变自身气息,借以掩饰,可惜代价巨大,用这东西的人都很短命,还容易被反噬到不得好死。”
就算短命,就算不得好死,云村的女人也能够出村,不像云村的男人,根本用不了这东西。
云嘉树:“大师,我也能用这个东西出去吗?”
“你不行。”男人摇头,“这东西是用特殊生辰八字的女性鲜血浸泡画符而成的,聚满阴气,只能给女性使用。”
云嘉树很失望,随即就听男人说:“不过这东西给了我灵感,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带上你。”
所谓的其他方式,就是把云嘉树的灵魂抽出来,放在宠物的身上,再把宠物的灵魂放到云嘉树的身体里,这样云嘉树的灵魂能够跟在男人的身边,而他的身体也能留在云村,不会死亡。
把灵魂和身体分开,受到诅咒的影响就会小很多,唯一的问题是云嘉树的身体被宠物占领的时间内会发生什么。
只要能够长时间地离开云村,还没有吞吃蛇蛋蛋壳粉末变成妖怪的危险,云嘉树顾不上那些。
宠物是云嘉树自家养的一条狗,橘色毛发的普通田园犬,让云立根和云丽丽多加照顾以后,他就附在狗的身上,跟着男人离开了云村。
狗的身体经不住人的灵魂一直依附,期间云嘉树换过许多身体,猫、仓鼠、兔子……
云嘉树跟在男人身边,见识了所谓能够辨别妖精的东西,也知道那东西确实不是他一个普通人类能够使用的。
与此同时,他心中对于玄门的渴望越来越强。
他不想龟缩在小小的云村,当一个会打猎种田的普通男人,他也想和男人一样会画符用阵盘,高深莫测,容易赚钱。
男人看出他的想法,很直白地说:“你没什么玄门天赋,就算进入这一行,从现在开始努力,能达到的成就也不高,你先前所做的那些事产生的罪孽会更加深重。”
云嘉树失望不已,也很忌惮,不再胡思乱想。
那一天,终于因为男人的寻妖阵盘找到了银翼一家。
三年的奔波让云嘉树变了,他急切地渴望结束这一切,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所以找到银翼一家之后,他让男人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银翼发现再逃,买通人在一家人的饭菜里下毒。
结果很成功。
男人了抓到银翼,可惜妖元没了。
而回到云村的云嘉树,得到了所有村民的异样眼光。
后来,他才知道那条狗的灵魂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对着村里的母狗发情,做出了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就这,还是他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告诉他的,云丽丽和云立根死死地瞒着他。
云嘉树暴怒,质问云丽丽:“我离开前让你管好我的身体,你就是这么管的?!”
云丽丽半点不觉得有问题:“狗要发情不是很正常的吗?又没有阉掉,我总不能把你的那玩意儿给割了吧?”
她笑着看了一眼云嘉树的下半身,“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一出去就是三年,阿黄还挺奋力耕耘的,要不是人和狗有生殖隔离,估计等你回来会有一堆人狗结合的宝宝。”
云嘉树根本不敢想象阿黄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反正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原以为是身体刚从宠物那边转换过来,没有适应,谁知道是阿黄用他的身体做了那么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