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打开戒盒,在视线包围圈里大大方方拉过童雀的手,替她戴上戒指。而后把自己的手给她伸过去,抬眸看她,微笑示意:“给我戴上。”
童雀嘴角翘了翘,明知故问:“你在干什么?”
云深笑看着她,贴身低语:“你知道的。”
“我可不知道。”童雀不接他递来的戒指,压着声故意逗他:“我怎么记得,有人好像特别支持我的明智决定,还给我鼓过掌呢?”
“什么明智决定?”云深问。
“不记得了?那我给你提个醒。”童雀简短回忆了一下,“就算是嫁猫嫁狗,也绝不嫁给云深那个混蛋。”
“……”这么久之前置气的话没想到她还记着。
云深认栽,好言哄着:“我的错。”
“这就完了?”童雀不依不饶道。
“其实猫科犬科我都行,主要是看你喜欢。”云深笑言。
童雀被逗乐了:“脸疼吗?”
“挺疼的。”云深说。
“那就……”童雀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拉过他的手,替他戴上,悄声道:“勉强给你个面子。”
相视而笑,戴上对戒的两只手在会议长桌下牵在了一起。
须臾,云深转回视线,正色道:“给各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童雀。”
第五十章:晋江独家
云深在早会时间当众介绍了童雀就是他从前不曾露过面的未婚妻,引起的骚动不小,公司茶水间里的话题近来常绕着那两位转。
既是言明了身份,云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都要拉拉未婚妻的小手,恩爱秀的明明白白的。
初时童雀因为害羞还有些抗拒,被云深悄声激了几次,渐渐也适应了这么高调恋爱的感觉。
童砚听杨蔌蔌说起自家难搞的妹妹终于定了性,也算是松了口气。拉着云深一起跟两家长辈们合计了一下,在年末挑了个吉日,定下了婚期。
这事定下,童雀没异议。不过总觉得好似缺了点什么,兴致一直不高。
跟朋友日常小聚,云深随行。
一到地童雀就被满腹心事的孔静舒拉走了,许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讲,去了隔间包厢,锁了门。
云深随意找了个座,坐下。
才刚落座,姜黎端着两个空杯走了过来,扬手驱走想上前一起喝一杯的“老相好”。挨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酒。
云深推开了那杯酒,很傲娇地拒绝跟他对饮。
“怎么?不敢喝?怕我下毒?”姜黎说。
云深冷淡“嗯”了一声,没多言,侧头咬了根烟在嘴里。起身出去,在会所走廊抽烟。
不消多时,姜黎便跟了出来,靠站在他身边。
云深蹙眉,挺不解地转头看他。
“聊聊。”姜黎说。
云深没应声,抬指夹走唇间的烟,垂手捻灭。
姜黎默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才道:“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跟你一样,被家里安排了婚事。”
“是嘛。”云深说,“那,恭喜。”
“你这人……”姜黎轻呲了一声,由衷道:“还真是有够讨厌的。”
“你也一样。”云深说。
“雀雀最近有心事,能看出来吧?”姜黎问。
云深警惕看他,很护食地说:“我家的,别惦记。”
“……”姜黎长呼出一口气,想着:要不是打不过你,真想揍你小子一顿。
“也是,你也没尝过多少女人的滋味,没开窍也正常。”姜黎酸道。
云深似笑非笑地回敬他:“我尝过的,你有机会吗?”
“……”斗嘴没赢过的姜黎额上青筋直跳。
云深心情不错地挑起嘴角,从口袋掏出打火机,抛接把玩。
“算了,看在雀雀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姜黎自我开解道,忍了忍,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听舒舒说起,雀雀最近心烦的原因,是觉得这个婚被家里安排得太明白,没意思。”
“她嫁了我,自然有意思。”云深理所当然道。
“所以说你不开窍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都没听明白。”姜黎恨铁不成钢道,“女人嘛,多多少少还是会在乎仪式感的。她是觉得缺了求婚这段,不圆满。这种事女人拉不下面子明说,也就只能借朋友的嘴挑明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知道了。”云深说。
“知道了?就这样?”姜黎惊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