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府去私塾和书院有一段是同路,只是书院是早上到晚上退,而私塾的时间更短,上午到,中午退,因此两人很少在早上一同出门。
玉黎清正好也有事要问他,便答应了下来。
二人身边只带着贴身服侍的人,并不乘马车,而是走着去。
晨起的曦光从街东侧照到西边,热闹的菜市场,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子,还有玉黎清最爱吃的糕点铺,伙计开了门,在前头摆上了新鲜做出来的糕点,热乎乎的飘着香气。
还没走到铺子面前,口水就止不住了,趁着排队的人还少,忙去买了四份他家老师傅亲手做的莲蓉酥和豆沙饼。
买来送到他们手里,主仆四人,正好一人一份。
给了吃的便好开口问话了。
玉黎清试探道:江昭元,我有话想问你。
江昭元走在她身侧,转过脸来天真的看向她,清清想问什么?
玉黎清小声道:昨天卢家找人去布庄那边闹事,我本想去池家找叔父帮忙,就得知有人去池家状告卢庆,这也太巧合了吧我想,是不是你
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少年的反应,生怕自己猜错了,会让江昭元觉得她多疑。
少年微微抬眸,轻声答:是我。
哦玉黎清愣了。
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来不及惊叹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搜罗来那些证人和证据,玉黎清忽然想起江昭元和卢庆在前厅上打的谜语,忙问:那你刚才答应了他,是要放过他吗?
我有说过吗?江昭元疑惑着,好像真不记得了。
有啊。玉黎清着急道,你亲口答应了人家,总不会连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
少年淡笑着,黛色的衣裳在温和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外套一件淡青色纱衣,腰间系一条黑色腰封,沉稳肃穆的颜色衬得腰间碧绿的翡翠通透清凉。
我又不是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说放过就放过,既把证据都交了过去,如何处理自然要看通判的决断,哪里是我能掺合的。说的十分谦虚。
玉黎清听来越发疑惑,那你刚才说那些,骗他的?
这叫安慰,怎么能是骗呢。江昭元说着,指尖勾勾她的衣袖,举手投足满是稚嫩的少年心性。
哦说的也是啊。玉黎清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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