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收起纳闷,“好。”
支开谢瑶,闻人危回到殿内,“朔光。”
朔光从暗处现身:“属下在。”
闻人危摘下手上的黑色护腕,“皇帝今天应该在哪位妃子处用膳?”
朔光:“德妃。”
德妃是九皇子闻人澈的生母。
闻人危:“在今日的膳食动点手脚,不必太隐晦,让皇帝刚好能发现。”
这对朔光来说并不难。
朔光:“是。”
领了命,朔光足尖轻点几下,离开了冷宫。
今天一定会很有趣,闻人危冷笑道。
*
德妃的碧霄宫内。
“是谁这么大胆?!”闻人永望察觉不对,一把推翻桌子,碗碟碎了一地。闻人永望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扑通——周围利索跪下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这之中,身着一袭湖蓝色宫装的德妃虽然跪着,但腰板挺的笔直。
德妃:“禀陛下,这绝非是臣妾所为,应是有人陷害臣妾,才会在臣妾的宫里对您下手。”
闻人永望坐回主位,对着冲进来的侍卫挥手,“搜宫,有行为可疑之人不用禀报,当即处死。”
“父皇”踏入宫殿内,闻人澈的声音由欣喜变得迟疑,满宫里乌乌央央跪了一大片。
闻人澈往前几步却又猛地顿住,“母妃,这是……”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厉声打断,“闭嘴,你也跪着。”
闻人澈沉默寡言地走到德妃的身边,跪下。但即使跪着,他也如同他的母妃一般,不曾弯下脊梁,只是在听到宫外有宫女太监被处死时发出的哀嚎后,面露几分不忍。
半柱香之后,侍卫长前来禀告:“回陛下,卑职并未在碧霄宫发现什么不对。”
闻人永望眼神莫测:“传令下去,十年之内,朕不会考虑立储,让前朝和后宫都安分些。另外,贵妃无能,掌六宮事居然还会有漏网之鱼胆敢毒害朕,将她手里的凤印拿到德妃这里。”
德妃:“臣妾也无治理六宫之能。”
闻人永望却不理睬,直接吩咐道:“回养心殿。”
直到他离开,都未叫德妃和闻人澈起身。
闻人澈不理解前一天还夸他有长进的父皇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父皇他为什么……”
德妃拉着闻人澈起身,听到自己儿子的问题,随口答道:“因为他有病,不过也好,这碧霄宫内外安插的钉子也被他拔的差不多,还算有点用。腿疼吗?”
闻人澈哭丧着脸摇摇头,“不疼,母妃呢?”
德妃:“疼。只怕更头疼的事还在后面,没找到幕后黑手,陈贵妃的凤印又到了我手里,看来皇帝铁了心要拿我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