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场表演的是舞社不是我们舞团?”
前后梳理清楚,她多少觉得有些造化弄人,“那个时间和位置原本应该是我们的。”
周远峥收起手机,“谁不谁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打听到了,至于孟孟用你名字的事,我替她道歉,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去找教官罚我。”
姜苑博贱兮兮的插进来一句:“小情侣的事别掺和了。”
陶慈摔门而出,剩下周远峥跟孟影隔着屋里一地日光。
他踩过从窗户投进来的光影,走到桌前,“怎么不说话?”
孟影回过神,“该说的你不是都说了吗。”
“小没良心的,”他气的笑了声,“听到我要挨罚你也没反应?”
孟影垂下头,“当代大学生哪有这么小气,真的去告你。”
“我怀疑你在影射什么,”他抬腿轻轻松松坐桌上,侧着身子,跟她对视,“反正就是不肯说点好听话。”
孟影瞥了眼他手机,“那你先说说照片的事。”
这图她自己都没见过,谁知道他什么手段搞来的。
“不说,”脾气上来了,他还跟着倔起来,“你不肯说,那我也不说。”
又是两个人的极限拉扯。
推推拉拉的,门外三人一致看不下去。
他妈的,老子是陪你来告别的,不是看你秀恩爱的。
秀你大爷哦。
谈颂语气凉凉道:“从前有一个人被打死了,法医来鉴定,虽然身体是软的,但嘴还是硬的。”
周远峥回头送了这三人一个白眼。
“行了,你说正事吧。”
“陪你吃饭不是正事?”
孟影歪了下身子,看着门外那三人:“那他们怎么办?”
“你还管他们?”他坐到靠椅上,训练完的汗水还没干,晶亮亮的伫立在薄短发茬上,“没听你怎么关心过我。”
天气逐渐回升,每天参加训练的国航生就没怎么穿过累赘的冬衣,里面一件工字背心,套一件外套常服,训练结束脱了军绿色军装后,清一色的白背心,汗湿贴在身上,映出清晰的肌肉纹理,此刻瘫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腰腹上,孟影看到他指尖被什么器械压得发红。
一个学期过去,国航的训练强度较上学期更甚,从开学,他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学术,研究,训练,只有吃饭的时候趁机给她发信息,她还经常性的忽略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