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沉吟了下道:“好好生活,并不困难。”
秦柚头疼,听她这般说知道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好吧,有困难就找我,别什么都憋着。”
“我能有什么需要你的?应该是你需要我。”时景打趣道。
两人又插科打诨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时景接电话时正在包扎伤口,裴盛就坐在一边,从她的话里窥探出几分状况,咬着唇瓣这才知晓alpha为了她跟家里闹掰,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知怎么鼻尖酸涩,眼底闪过几分自责,他好像……把alpha的前途全部毁了。
“怎么了?”时景伤口包扎完毕,转头望见他满是愧疚的眼神,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也不顾医院里人来人往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眼底染上笑意望着他问道:“担心我?”
“我是不是,把你给毁了?”裴盛攥着她衣角,有些不安问。
当时出来那会儿,他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想跟时景走……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
时景意会他是听了电话胡思乱想,好笑道:“不能当军人就是毁了么?还是……不能当沈家人的女儿就是毁了?”
裴盛愣了下,踟蹰道:“你……你以后都不能为人民服务了。”
“为人民服务是信念,不是一定要当军人才能做……”时景轻轻笑了下,“盛盛,我不后悔,你也不准后悔,我不觉得可惜,你也不必觉得过去的可惜。”
裴盛倏然有了底气,点头道:“嗯。”
没过一会儿,第七实验给裴盛播了个电话,将他给辞退了。
这回裴盛倒坦然了,从容挂断电话后,愁容浮了上来,幽幽望着等待打破伤风针的时景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两人都没工作,成无业游民了。
裴沈两家,这回算是下了苦功夫。
缴费完毕的霍仙仙登登登走过来,打断了两人交谈,将单子塞给两人催促道:“快快快,该打针打针!该拿药拿药!”
两人对视了眼,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起来,手拉手去打狂犬疫苗的科室了。
对于时景来说,来医院的次数少之又少,倒没人替她操持过这些事情,这么一看霍仙仙大大咧咧了些,可还是靠谱的。但裴盛就不同了,他许久都没感受过妈妈的温暖,尽管霍仙仙行为举止粗犷,但里头又含着股干净利落,满是真诚,一眼就能把人看到底了,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打完破伤风针后,时景和裴盛被霍仙仙拎着回了公寓。
霍仙仙公寓里收拾得并不算多么整齐,因独居的缘故没人管着东西随便乱扔,时景打水将屋子开始里里外外打扫,偏偏裴盛不忍心她一个人干活,非要凑上来,时景担心他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把人摁回沙发上,让他好好睡一觉。
裴盛拗不过,只能躺着看她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