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你几时回来?”
“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
“我是东霖,我在等你回来。”
最后的一条短信是昨天发的,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放下手机,我开始做清洁。
家里积了厚厚的灰,地板上一踩一个脚印,沙发一拍就飞起无数的细尘,直让人睁不开眼。我把床单,沙发套统统换下,泡在浴缸里,赤着脚进去踩。已是十二月,水刺骨的冷,我的脚和小腿没一会就失去了感觉,但我却不想停下,只是用力的踩着,直到背上出了细细的汗。然后又拖地,抹座椅,擦窗台,每一条缝隙里的粉尘都不放过。
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做完,已是三个小时后。
洗了个澡,我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发呆。
天色已暗。
窗外没有夕阳,低低的云就在远处参差毗邻的高楼间徘徊,暮色暗沉,天空仿佛一块凝铁,窒息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要下雪的样子。
肚子饿的咕咕叫,我用手机给莎莎和心蕾发短信:“一个小时后,香岛西餐厅见。”
这是女人们的聚会,男人不应该出现,我没有叫谢丰。
我提前一刻钟到了,坐在舒适的半圈椅中,我等着她们俩的到来。
柔和的橘色射灯轻轻地打着桌面,玫瑰仿佛刚从枝头剪下,玻璃浅杯内是一苗飘摇的火烛,气氛一贯的优雅,温暖又浪漫。仅有女人的约会,选在这样的地方,似乎有点奢侈。
莎莎到了,看见我,她就疾步走过来:“陈玉,你怎么消失了?连个电话也不打。”
我笑:“想我了吧,我去上海度了个假,看我表姐去了。”
她瞪着我:“那也至少打个电话啊,搞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
我的笑容僵一下:“还有谁在关心我?”
“东霖每次和我见面都问你和我联系没有,连他都知道你失踪了,你说你闹的大不大?”
我还是僵硬的笑:“你和东霖怎么样了?”这个问题,萦绕在我脑中一个多月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退让,逃跑,就是为了让他们复合,但是又这样害怕真的听到这个结果。
人到底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为什么会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