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现在的东霖,看着我的眼神里不再有宠溺的光,所以不敢对他流露一丁点的骄纵之气。女人,不都是对宠着自己的男人才会撒娇吗?
他身后有人又在起哄:“小老板,快让你的哪一位赶紧也坐下来吧,别让人家一直在门口干站着。”
东霖没理他们,可还是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过去坐一下?”
我低下了头:“……不了,我就想来见你一下……我回去了。”我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他,我要回来,现在,任务完成了。
说完,抬头看他,他也正望着我,眼神飘忽莫测,脸上是克制压抑的不动容。对视了一下,忽然就不敢再看他,怕下一秒,就藏不住自己的软弱。
东霖,其实,我很想你。
所以,才来找你。
转身向餐厅外走去,几步就出了门。隐约听见邓云鹤挽留的声音,我却装作没听见。这里,不易多做停留。
东霖跟着我,走了出来。
时候已是深冬,夜幕暗沉,阴晦肃冷。街上吹着一点小风,风不大,薄薄的,但拂在脸上,或钻入颈中,却有着深深地寒意。我本就饿,扛不住这阴风,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
没有去看身后的东霖,也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我,我突然只想快点回家。
走到一盏昏黄的路灯下,等着的士。
冬夜僻静的街,车不是很多。
东霖默默地陪我站着。
看见地上两个影子,一前一后,一长一短,隔着一米远,隔着一伸手的距离。
我咬住了唇。
一辆黄色的出租远远的驰了过来,离着老远,我就看见了它的空车标志,于是扬起了手。
却突然被身后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接着被拽离街边,拖着走了十几米,来到了一处没有路灯的屋檐下。
手腕被捏的隐隐生疼,我挣了一下,东霖松开了五指。
我和他对视着,两人谁也不说话。
籍着远处映射过来的幽幽的光,我看见东霖此刻的眼中不再是刻意伪装的理智和淡然。
心瞬间就很酸,我收回视线,低下了头,眼前隐隐约约有点模糊。
手腕突然又被抓住,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失去平衡扑向了他。头被他一手固定住了,就感觉他的唇用力的吻了下来。他吻得又急又密,似乎有点凌乱,两人的唇都是微凉,他嘴里带着点微醺的酒气,亦有一点点酒涩,堵住我嘴,几乎有点粗鲁的辗转吮吸着。我觉得头晕,也许是缺氧,也许是被酒气熏的,又也许是饿的,总之昏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