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手又伸向一个黄桃派。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心蕾一下抢在了她的前头:“你别吃了,我怕陆东霖到时候怪我。”
陈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再吃一个!”心蕾摇头,“你吃的够多的了。”早知这样,她刚才就不让她吃了。
两人走出店外。
已是冬末,空气干冷,但却有一轮暖阳。心蕾道:“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陈玉点头,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似乎人人脸上都有一层薄阳,熠熠生辉,温暖可人。这个冬天,不寒冷。
西点屋门前,一个孕妇在微笑。
她仰着脸,阳光很好,真的很好,暖暖的,流淌在全身。似乎身体里也有一股暖阳在奔涌,从心哪里开始,蔓延四肢五髓。。。似乎涌到了腿上,还在向下绵延。。。
她突然怔住。
心蕾的车停在她面前,她站着不动,心蕾探出身体:“上车。”她有点犹豫:“心蕾。。我好像。。要生了。”
这次,只提前了一周。
心蕾开着车向医院跑,陈玉手里举着电话:“东霖,你在忙吗?”话筒那端,隐隐约约有发言声。
“嗯,正在开会,”陆东霖的嗓门压的很低,“什么事?”
“我。。要生了。”
“砰”的一声,她听到一张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传来陆东霖的喊声:“我就来!你在哪里?”
“心蕾正在送我去医院。”
“你撑住,我就来。。陈玉,宝贝,撑住。。”一会议室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苟言笑,内敛轩昂的小老板嘴里叫着宝贝向门口跑去。
邓云鹤第一个反应过来:“东霖,生了打个电话来报喜!”他已经冲出了门去,在走廊里响亮的回答了一声:“好的!”
几小时后,产房门外,心蕾望着躲在楼梯窗前偷偷吸烟的陆东霖,对谢丰说着:“到底是陆东霖,冷静镇定,你看他吸烟那个姿势,连小护士看见了都装做没见到。”楼梯转角,赫然就是一个大大的禁止吸烟的标志。
谢丰拿眼撇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他镇定个p!刚刚他跟我借火,硬是拿着香烟屁股让我点,我瞪了他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心蕾一下握着嘴笑了出来:“真的吗?”看那个准爸爸站在那,不经意的倚着窗户,指尖一缕淡淡的青烟,连面容都透着点朦胧模糊,当真是沉雅到了极致。
“他就会装!”谢丰又冷哼一声。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护士从产房走了出来:“生了!是个女儿,顺产。”
陆东霖丢了烟冲了过来,像念经似的:“生了?”
“生了。”
“女儿?”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