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的大妖基本都被奶兔子打劫了一遍,容水溪反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了,甚至有的时候在奶兔子撒个娇的时候还会偷偷的帮她,奶兔子几乎成了妖界一霸,专抢人宝物,好在被抢了宝物的大妖们都能得到妖王的一些补偿,否则妖界恐怕都得大乱。
而随着时间的变迁,又兼之吞了许多的宝物,奶兔子似乎又成长了一些,能吞的东西越来越多,只是唯一让容水溪不解的是······无论奶兔子的能力增长了多少,她的原型永远是一只奶兔子,仿佛没断过奶一般。
但这件事让旭日神君开心了许久,因为他最喜欢奶兔子的嫩爪爪,这样就可以摸好久了。
怀着这种猥琐的心思,旭日神君这段时间倒是经常来妖界窜门,一旦容水溪没在,他就偷偷的用各种宝物哄骗奶兔子变成原形,然后把小爪爪给他摸,为此差点没被容水溪划为妖界永黑的名单。
而之所以容水溪没这么做,则是因为奶兔子之后又做了一件更加惊天彻地的事情。
她偷了天帝的金乌。
原本这件事容水溪是不知道的,但直到有一天看见奶兔子变幻成少女模样在他房间里逗鸟。
那只鸟儿全身金黄,眼中仿佛有一片燃烧的火焰,羽翼精致无比,若是异兽,倒也确实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异兽,很符合奶兔子的审美观,奶兔子时不时伸出手指戳一戳那只鸟儿的身体,那鸟儿却敢怒不敢言,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愤怒却只是呆呆的站在哪里任奶兔子用手指头戳他的翅膀。
容水溪当初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觉得这只鸟儿有些眼熟,但毕竟他以前见到的金乌并不是这个样子,也没有这么小,所以妖王大人没有在意这件事。
奶兔子逗鸟的生活一直到有一天旭日神君又来到妖界。
容水溪现在一见到他就反射性的想赶他走,但这一次旭日神君看起来有些凝重,他偷偷的把容水溪拉到一边,然后小声的说:“容水,你快看看你家宝贝儿是不是最近又多了什么奇怪的小玩意儿。”
容水溪微微皱眉,随即问他:“什么意思?”
旭日神君揉了揉眉心,这才一脸苦笑的和他说:“天帝的金乌不见了,你也知道,那只金乌自神日中而生,乃是下一任神日的继承者,虽然说是天帝的所有物,可其实是天庭极为重要的东西,但金乌天生神火,无人可近,你家宝贝能吞雷霆,想必金乌的神火也不在话下,你赶快看看是不是她偷的,如果是,快些放回去,这一次可和之前不一样,金乌是绝对不能被吞噬的。”
容水溪眉心深深的皱起,突然想起了之前奶兔子逗的那只鸟儿,全身金黄色,且眼中像是孕着一团火焰。
顿了顿,容水溪直接头痛的告诉他。
“你猜得没错,是阿吞偷的,我之前见她有一只金黄的鸟儿。”
旭日神君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容水溪。
“容水,吞天也是应天道而生,却是毁灭的天道,你可有想过,这是不可避免的。”
容水溪目光一顿,没有说话。
“宝贝儿喜欢吞吃各种宝物,看似是她贪玩,但吞天本就是如此成长,终有一日,她会吞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天地,包括六界,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你可以护着她一日,但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敌人,那时······你又该如何?”
容水溪的神情有些森然,他平静的说:“那你的意思,是叫我像别人一样,在吞天还未成年之时便置其于死地,就像司河仙君一样?”
“这自然不是。”
旭日神君摇了摇头,面色显得非常认真。
“宝贝儿这么可爱,别说要我伤害她,就算你要伤害她我也是不许的,吞天生来如此,这并不是她的错,如果有选择,我相信没有人会选择成为吞天,一只终将与天地为敌的凶兽。”
“但你要知道,我方才所说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若是发生,你又当如何?为六界,为妖界,为你容水氏,为无数生灵,还是为阿吞。”
容水溪沉默不语,旭日神君只觉得他的眼睛像身上的黑袍一般漆黑没有半点光泽,半响,容水溪看着旭日神君,眼中却渐渐坚定起来。
“阿吞是我养大的,我看着她从一只小小的动物长成现在的样子,当年我在玄机山上修炼,与容水丰论道,偏偏这只傻傻的小动物自己跳到我的嘴里,还差点被我吞了下去,自那时开始,我与阿吞便已是不解之缘,若有一日她与天地为敌,我便辞去妖王之位,势必护她周全,我死之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旭日神君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他深深叹息,唇边却有无奈的苦笑。
“我与你相交这么久,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护着一个人,容水,你的劫不是雷霆,是阿吞。”
容水溪眼眸一颤,没有接下他的话,漆黑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旭日神君第一次什么也没说,也不再劝说他去找奶兔子归还金乌,只是正色笑了笑,于离去之前,留下一句话赠与容水溪。
“若有那一日,且算我一个,毕竟小东西我也养了一半。”
旭日神君潇然离去,之后他没有再来妖界,而天帝终于查到金乌乃是妖界之人所偷。
对于掌管仙界的天庭而言,金乌乃是万物之灵的起始,若是失去了金乌,待他日神日暗淡,便再也没有第二个金乌来继承神日之位,不止仙界受影响,其他四界除去冥界之外,都会受到影响,而人间界无疑会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