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之人所剩唯一的东西,想必也是很重要的。
柳夜白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有些不知所措的和她说:“你······我不知道是你母亲的东西,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我······”
可沉鱼姑娘并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冷着脸起身将那块摔破的玉佩捡起,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个香囊,装了进去,整个过程很平静,却让柳夜白心中莫名其妙的更难受了。
“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得有些难受,想上去拉她的衣袖。
沉鱼姑娘却莫名的停下了动作,侧过头,眼睛眨了眨,突然落下一滴泪来。
柳夜白瞪大了眼睛看她,那一瞬觉得自己简直是见了鬼一般,而与此同时,心中突如其来的愧疚溢满了他的胸腔。
“对、对不起······”
他有些慌张的说着,动作都不稳了起来。
“要不,你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
可沉鱼姑娘却依旧侧着头,伸手捻起袖角,沉默的擦了擦眼尾。
柳夜白瞬间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
如她这般冷漠如同冰封一般的女子也会在众人面前落泪,这该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啊,他简直像是罪不可赦一般。
“你别哭了,你说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从来没有哄女人的经历,柳夜白吞吞吐吐的,颇有些惊慌失措的感觉,而乔寒东一行人则是惊讶的看着他,满目诧异。
半响,那边沉默抹着眼角的沉鱼姑娘终于抬眼看向这边,在柳夜白紧张的目光里开口声音淡漠的说:“你离我远点,身上的灰尘落到我眼睛里了。”
柳夜白表情一顿,犹豫道:“你哭是因为······灰尘落到了眼睛里?”
“否则呢?”
沉鱼姑娘极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把装着玉佩的香囊收到柜子里,冷静的转过身来,继续冷漠的说:“你们可以走了。”
目光甚至像是在说‘你们不要再来了’一般。
柳夜白心中溢满的愧疚就这么冻结在胸腔里,无处可发。
但毕竟他确实摔坏了人家东西,也不好再发什么脾气,只能极为沉闷的诺诺道:“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再也忍不住狠狠纠结起眉头,转身便走。
他走了,乔寒东他们自然是跟着离开,虽然有些面面相觑,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有一件事是显而易见的,那便是······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小侯爷和沉鱼姑娘看起来熟稔得有些不正常,虽然言语间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