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钟萦道:“除此之外呢?”
“没了。正常照顾,注意他身上经脉和伤口,不要伤到灵魂。”
“没了?”
祝飞舟:“没了。”
钟萦还是不太放心。刚刚他那突如其来的反转,差点把她的心给吓出来:“真没了?”
“真没了。”
钟萦道:“谢谢祝医生。”
此话一出,祝飞舟如梦初醒,看向钟萦的眼神中全是惊恐,他手忙脚乱地把头发撩到前面,盖住自己的脸,附身轻轻一吹,熄了蜡烛。与此同时,门窗全部打开,屋内顿时亮如白昼。钟萦眼睛一时没能适应,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不论是怨灵的事情,还是严寄的事情,好像这一趟地府之行,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钟萦慢慢走下石阶。
院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严寄站在门外,靠着墙,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钟萦出声道:“严寄?”
他闻声转头过来,回道:“姐姐。”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祝飞舟。祝飞舟并没有送她出来,只是站在屋中,两手把这门,看到钟萦出了院门之后正要关,忽然和严寄对上了视线。钟萦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祝飞舟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浑身僵住了一下,然后猛然低头,一言不发甩手关了门。院门也在二人面前阖上。
钟萦道:“他没有那个意思,别在意。”
严寄摇摇头,示意他并没有生气。
钟萦道:“回家吧。”
两人并肩向外走,夜越来越深,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本来两人中间还隔着点距离,不知不觉的越靠越近。
钟萦浑然不觉,满心都在想如何和他讲祝飞舟和她说的话。半晌,钟萦道,“严寄,祝飞舟都和你说了吗?你体内灵魂的状况。”
“都说了。”相比起钟萦,严寄的语气简直松快的不像话,仿佛当事人不是他一样,“三魂存一,命魂有损。”
钟萦从祝飞舟那里听来时就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听到本人这么毫不在意的说出来,震惊的同时,还有一点怒火。但那一点怒气很快又湮没在她的其他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