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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萦紧急制动!踉跄好几步,眼见就要倒在那面镜子上,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向反方向轻轻一扯,钟萦失了重心,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她一直在房间中闻到的香气,陡然浓郁。随后,钟萦看见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抵住镜子。钟萦和镜子都稳稳当当地,既没有歪也没有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有一人轻声道:“漂亮!”

钟萦自己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心脏狂跳、手脚发凉、头脑发热的感觉了,耳畔都是嗡嗡声响,额上都是冷汗。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姐姐没事吧?”

“……”钟萦缓慢地抬头,闻言,呆滞地摇了摇头。

扶住她的人正是严寄。

他这次没带眼镜,两人视线相撞,他目光锐利如刀剑,大概也是明白自己眼神凶狠,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身上衣着也换了一身,像是才从集议大会上下来,与他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钟萦不由得胡思乱想,明明带上眼镜就是一副学校里乖巧学生的样子,怎么摘下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竟真的有几分传言中嗜血阎王的味道。难怪,见过他这副样子的人,都要说他不愧传言中的名声。

严寄扶着她退了好几步,等她站稳站好,这才慢慢松开扶住她双臂的手,欲说些什么,被一阵低低的笑声打断。

两人都抬头向着窗外看过去。

范弱年嘻嘻哈哈,正趴在窗边捧腹偷笑。

他穿着一身黑色官袍,头戴高帽,这一身官服衬得他分外挺拔,脸色更加惨白,就真的像是从传说中走出来的死神一样。他脸上带笑,因此并没有显得多么可怖。不过此时,黑白无常只有其一,平时与他形影不离的白无常谢儒乐并不在他身边。

他向来帅不过三秒,在严寄面前,也没有个正形。注到两人的目光,抿着唇想憋住,憋了又憋,实在忍不住,压着嗓子发出了“鹅鹅鹅”的笑声,宛如一个智障,边笑边道:“钟判,你偷偷摸摸在老大房间做什么呢?”

他这是明知故问。

钟萦虽然也算不上偷偷摸摸,但她刚才那副样子也肯定不好看,从旁人看来,她当时估计都要贴在那面镜子上了。知道的以为她在观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照镜子照入迷了。而且更尴尬的是,她还被当场撞破。本就无地自容了,听到他的笑声和问话更是难堪,心想:你当心笑得背过气去啊,范无常大人。

钟萦心中火大,还要面上忍着,忍得额角都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嘴角不自然地扯出一个弧度,一字一顿道:“什么,都没干。”

范弱年眼里嘴角都是笑,倒没有说什么,他故拉长声音,一波三折,一个人讲出一群人起哄的效果,十分拔群:“哦——”

钟萦她做好了范弱年会讲出比他的问话还欠打的话的准备,但他什么都没说,倒是出乎钟萦的外,不过他发出这样的声音反而让她更加不爽了。如果不是严寄还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恐怕早就用朱映笔一个咒甩过去了!

钟萦听得不自在,这里是严寄的房间,他被当作起哄的另一个对象,也只会更不自在。钟萦立即转头去看严寄的反应!

严寄正好低下头,也在看她,对范弱年的怪腔怪调也没做什么反应,非常平静。

“严寄……”钟萦心中松下一口气,张了张嘴,转头道:“范弱年你十几岁吗?乱起什么哄?”

她知道范弱年就是这样的性子,把到点什么事就要戏谑上一番,一点小事能记很久,久到当事人都忘了,他还能拿出来逗别人。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最爱凑热闹,也因为凑了太多热闹,经常被谢儒乐一棒打晕,然后扯着后领子抓回去。钟萦就是烦这个样子。尤其是被当作中心,周围围一圈人起哄,凑她的热闹。所以哪怕对范弱年是个什么德性知根知底,也做好了准备,每次遇上还是会让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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