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轻轻地拨开他的手:“没什么。”
温行:“?”
沈平安道:“看好了吗?”
“等等。”钟萦把手中的资料又翻了翻,越翻眉头越是紧蹙。
温行好奇地探头:“看的什么?一脸苦大仇深?”
“我……”钟萦又翻了两页,眯着眼睛贴近纸,片刻后,泄气道:“写的什么,看不懂。”
她把手一摊。
温行看了:“嚯!”
白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称之为狂草不为过。
沈平安道:“……时间紧,第一次做笔录,还不熟练,所以有点潦草。”他顿了顿,为自己正名,“你们也知道,我平日里写字不这样。”
温行拍手称赞:“嗯,确实。就是没想到,沈先生不仅能写一手漂亮的楷书,草书也有所涉猎。写的不错!”
沈平安道:“……”
他抬手扶了扶额,道:“看不懂没事,待会说。钟萦,你跟我进来,开一个会。”
判官府甚少会把人叫走单独开会,通常情况下都是五人一同商讨。沈平安这话一出,倒是让温行和陆之韵都大吃一惊。
温行看着两人走向会议室,都忘了蹬脚换方向,滑轮椅失了控制,直直地往前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温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陆之韵一下子站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钟萦问:“能说吗?”
沈平安摇头:“暂时不行。不过日后,事情调查清楚,会告诉你们。”
陆之韵满眼的担忧,也理解沈平安这么做的意图:“……行。”
路过郁良的工位时,钟萦看了一眼。他工位上堆着人高的文件,但他人并不在位子上,被子中的水还在散发着热气,看起来人是刚走。
钟萦随口问道:“郁良呢?刚回来,又不见了?”
沈平安:“也在里面。”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