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把她拉过来,按在座位上。
今天的秦霜格外强硬,不给钟萦片刻喘息时间,钟萦也糊里糊涂的,她说什么,自己就跟着走了。
桌上放着镜子,还有一排的头饰。
簪子,步摇,银梳,还有许多钟萦叫不上来名的。
“这些都要戴上?”想想就好重。
“当然。”秦霜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帮她把头发散下来,边拆边,“他编发手艺倒挺好。”
钟萦想起自己满头的花,脸上有点发烫,羞起来了:“我也是第一次知。”
秦霜揶揄地看她一眼,拿过来梳子,帮她梳开头发。
钟萦的发丝乌黑细软,几乎没有打结,轻轻一梳就开了。
秦霜夸奖:“发质不错。”
钟萦:“还好。”
过了会儿,她又:“不过你有点掉头发,你看,梳了几下,就掉了这几根。”
“…………”
大可不必这样提醒我!
秦霜看到她陡然僵住的面容,心情莫名好起来,笑了:“放心,虽然你掉发,但是头发很多。看,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钟萦得到一点安慰,又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笑容,想到什么,说:“秦霜,这衣服,和我的尺寸一样的。”
“就是照你的尺寸做的。”
钟萦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仍是一惊:“你怎么知我的尺寸?”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衣服,你的尺寸,看一眼不就知了。”
钟萦叹:“厉害。”
秦霜放下梳子,把她的头发团起来,说:“我一直想这么做。从你和他来就想做一件这样的衣服了。”
钟萦下意识回头:“什么?啊!嘶……”
秦霜连忙松开手,轻轻揉着扯疼的地方,低声:“别乱动。”
语气和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凶凶的。
钟萦感受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手上的温度传过来,不像她,身上是冷冷的。
从镜子里,她能看到,秦霜看着自己穿着这件衣服,神采奕奕,抑制不住的高兴,像是看着珍贵至极的宝物,更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那样的柔和。
她帮钟萦梳起发,团成髻,戴上一个个的发饰。
银制发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像是一首乐曲。
秦霜心情真的好极了,低声哼起歌来。
钟萦静静凝听,发现自己听不懂。但她的声音微微沙哑,语调悠长,竟也婉转动听,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