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莞尔道:“不会了。但是师姐也要说到做到,爱护好自己的身体才好。”
“我什么时候——”猛然无言。
严寄挑眉,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钟萦眼神四处飘动。细细数来的话,她确实算得上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了。她还记得,严寄第一次来找她展示自己学会的法术,竟然是愈疗方面的,他还说:“师姐总是受伤,虽然身体是化形来的,但是受伤总归是不好的。以后师姐受伤了,我便为师姐你治疗。”
据他说出那段话已经过去五年,钟萦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她说道:“我记住了。”
说完,连忙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小瓶,怕他再说出什么话,那她就无地自容了。
钟萦将瓶中的东西保管好,说道:“阿寄,我想,我有一个头绪了。”
严寄微微一笑,说道:“正巧,我也有一个。”
钟萦笑着和他对视一眼。
严寄又说:“师姐,是不是想去一个地方。”
钟萦眼睛更亮。
严寄道:“我大概会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
地府,刑狱中。
张秀才百无聊赖,看着不远处的阴差,叫道:“喂!”
阴差并不应话。
张秀才又叫了一声:“喂!那边的!和你说话呢听不到吗?”
阴差终于瞥他一眼,仍不应话。
张秀才见没人理自己,便自娱自乐起来,说道:“哎呀,我说传说中的的阴曹地府也不必人间怎么样嘛,牢房不还都是一个样子。啧。哎呀,人间和地府的牢房我都待过了,也不枉走这一趟是吧?啊?”
阴差不说话,甚至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见到他这般举动,张秀才顿时感觉自己被蔑视了,来了劲,坐的离栏杆近了些,扬着声音道:“神气什么?!哼!反正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能出去!到时候,谁都控制不了我!”
他话音方落,一个声音说道:“你说谁会带你出去?”
阴差道:“钟判。”
张秀才闻声,还在疑惑,听到阴差这样叫了一声,登时扑到栏杆上,大喊道:“大人!大人!你是来为我洗冤的吗?!”
钟萦挥了挥手,让那名阴差下去,走到张秀才面前。
她身后还跟着严寄,眼神阴沉凶狠,张秀才看了一眼,便被吓得连连后退,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钟萦道:“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