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严寄愈发听不下去,想要破门而出,却被身旁的钟萦拉住。
钟萦戴着面具看不到神情,手上的动作强硬不容反抗。
严寄道:“师姐……”
柳绪匆忙赶来了,说道:“钟判,赵英诚已经来了。”
钟萦道:“好。”
说完,她轻轻拉了一下严寄的衣角,动作轻柔,力量也很小,严寄心领神会,跟在她的身边。
柳绪看了一眼跟上来的严寄,挨到钟萦身边说:“钟判,赵英诚已经在偏殿等候。”
钟萦道:“好,我知道了。麻烦你。”
柳绪连说:“不会。”
钟萦来到偏殿前,杨主簿也已经在此等候,面色沉沉,一脸的担忧,见到钟萦稍稍行了一礼,道:“钟判。”
钟萦道:“严寄和我进去便好。杨主簿,你和柳绪在此等候。”
柳绪道:“可是钟判……”
不等她的话说完,杨主簿率先说道:“是。”
杨主簿这样说,柳绪也没有什么理由在继续坚持,只好也跟着应下。
大门关上之前,钟萦透过面具,深深看了一眼身后二人。
屋内,赵英诚已经等待很久了。不过几日未见,他憔悴了许多,衣着还算整洁,但脸上一片灰黑,风尘仆仆,不修边幅。
他见到钟萦,连忙起身便要行礼:“钟判……”
钟萦挥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说道:“不必。”
赵英诚开口便道:“钟判,此事你不必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钟萦惊诧了片刻,心中已稍微明白了些什么,但仍然问道:“为什么?”
赵英诚蹙眉,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这一路来,听到不少风言风语,钟判,此事由我而起,你不过是帮我证明清白而已,不应该因为我而深陷流言。”
钟萦沉默了。
严寄忽然说道:“你袖子怎么了?”
钟萦经他提醒,也看过去,他的袖子消失了一半,仅剩的那一半也是焦黑。
钟萦问:“怎么回事?”
赵英诚不语,将袖子往身后藏了藏。
严寄说:“烧的。”
“烧……”钟萦哑然。
严寄说:“有人往你身上放火?”
钟萦愕然,全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这样大胆,竟然敢直接在人身上放火!
她沉声道:“谁做的?!”
赵英诚说:“钟判,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犹疑片刻,还是说道,“不是有人直接往我身上放火,他们再怎么厌恶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