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是想看有什么是贱夫可以做的。”扶朝小心翼翼道。
“你先去睡吧。”苏言衣说完,对方却没动,就站在原地等她。
初春的夜晚寒意深重,他站了片刻,便开始发抖。
“怎么还不进去?”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凶一点,像之前原主那样。
果然,对方吓了一哆嗦,但还是道:“贱夫要伺候妻主就寝,自然不能先睡。”
苏言衣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她料想他只是怕自己对他使坏,过来监视,但也不拆穿,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走吧,时辰不早了。”
然而真要休息,苏言衣便犯了难。
一间卧房一张床,她想和反派分开睡都没有地方。
此时,扶朝已经开始脱下外衣,而苏言衣还在脑内天人交战。
“贱夫来帮妻主更衣。”
“不必,我自己来。”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赌一把,不做可疑的改变,和扶朝一起躺下。但她毕竟不习惯和陌生人同床共枕,遑论对方还是要杀自己的人,所以她在两人之间留了一定空隙,保证自己不会碰到对方。
“妻主为何离贱夫这么远?”扶朝小声问道。
“你身上有药味,闻不惯。”苏言衣找了个理由敷衍。
“那贱夫去洗掉。”说着他便要起身。
苏言衣伸手拦住,将他重新按回床上:“别折腾了,老实呆着,再说我刚给你上了药,你洗了不白费了!睡觉。”
说完,她收回手,不再言语,也不再碰他。
枕边之人虽然面黄肌瘦,满身伤痕,但依旧掩不住他的容姿昳丽。这般白皙的肌肤上如果没有伤痕,一定更好看吧……这样想着,苏言衣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而等苏言衣睡着,扶朝缓缓睁开了眼,他伸手摸出被褥下精心藏好的毒药,有些犹豫。
他希望苏言衣死,但又怕她现在死了自己无法生存。他要准备万全才能动手。
……
第二日一早,苏言衣醒来,便看到自己以非常糟糕的姿势搂着身旁的人。
她低估了自己的睡相。
连忙放手,苏言衣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然而等她穿戴完毕,床榻上的人却还没有醒。
心下疑惑,她伸手摸向扶朝额头,竟是烫得吓人。
“发烧了!”
见他情况不好,苏言衣赶忙翻找钱袋,却只摸出几个铜板。但顾不上这么多,她连忙跑出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