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听,原来是城里来的知青,而且还嫁到了叶家沟。
李红艳没好意思去把人请到家里来,只在办公室外面看了几眼便回去了。
后来刘业成再说起陆夏音,李红艳也会关心一两句。
李红艳看陆夏音花钱的架势,猜想她家里的条件也不差,准确的说应该是很好。
想到这,李红艳又起了买缝纫机的心思,这心思一起来就停不下来,她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跟陆夏音提了。
陆夏音不知道李红艳心中的想法,一路把该买的都买齐了。
最后去了邮电局,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写好的信。
陆夏音捏着写给舅舅的信,心中有些忐忑,算算日子,舅舅一家应该已经下放回来了。
前世她受继母和忘恩负义的爸爸蛊惑,误以为舅舅一家恨极了她的生母和爸爸。
可等她死后,她才知道所谓的爸爸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她寄到家里的信无一例外石沉大海,反倒是舅舅的信件辗转送到自己手中。
可是那时她已病入膏肓,连回一封信的力气也没有。
她一遍遍地背着信封上的地址,到死都不敢忘。
陆夏音握着笔写上了记忆里的收件地址,不知道舅舅一家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她没把握,但只能尽力一搏。
冯宝英不会轻易让她走,就算她考上了大学也没用。
上一世的胡秀芳就是如此,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高向红和叶敬平却压着不给她写条子,不让她走,还把她关进家里。
此后三四年,陆夏音都没见胡秀芳出来过。
将信寄了出去,陆夏音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好像终于落了下来。
李红艳却在这时嗫嚅着开口:“陆老师,你说的缝纫机,”她悄悄打量了周围,确保没人后才悄悄说:“我想跟你买缝纫机,你能不能说个价格?”
原来是为这事,李红艳倒爽快,没有拐弯抹角。
陆夏音也不跟她啰嗦,直接道:“我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十块还加一张票,不过我已经买了两年,所以不要票,算你五十块怎么样?”
五十块,还不要票?这跟白送没区别了。
李红艳拦住她道:“你可不能算这么低,你虽然用了两年,可也不能这么便宜啊!”
陆夏音却笑道:“不便宜,因为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红艳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