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要给张红梅做,她还买了灰色和黑色的毛线,打算也给叶华施做一双手套,想来想去,送还这个给他最合适。
一连好几天,陆夏音忙得团团转,白天上课,晚上上晚自习,早上要早起练口语,只能捡中午吃饭和晚上快睡觉前那点时间做。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一星期后把手套和毛线帽都织了出来。
张红梅收到的时候,激动得老半天说不出来话,把两样东西抱在怀里,看得跟心肝宝贝一样。
陆夏音给她拿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吃完饭休息那段时间,张红梅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在,手套和毛线帽拿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吸引了她们的目光,喜庆的红色,还有小碎花点缀,毛线帽的顶上还坠下个小圆球,别提多可爱了。
其他人凑了过来,把张红梅和陆夏音围在里面,她们的宿舍长吴英爱惜地摸了摸毛线帽,毛线帽针脚细密,绣出来的花样也很平整,比她妈做得还好看,想了想自己那双毛线手套,又薄又脏,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夏音,你还做吗?能帮我也做一双吗?”
有人请她做手套有钱拿当然同意,陆夏音道:“行,不过你得自己准备毛线,你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告诉我就行。”
吴英也爽快:“明天吧,明天我买回来再拿过去给你。”
毛线票她是有的,这年头毛线票比布票还珍贵,说这话时,吴英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分。
其他人本想也让陆夏音做,听到要毛线票,又纷纷打了退堂鼓。
无不羡慕张红梅的好运气。
吴英很快就把毛线买了过来,她买的是灰绿白三色,她比张红梅爱打扮,要求也多一些,说了一大串,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有点麻烦,谢礼我按照红梅给的给你翻个倍怎么样?”
“行,”陆夏音拿起手中还在织的手套道:“不过我现在还在织另一双,做你的可能要晚一点。”
吴英笑道:“那没关系,赶在冷天的尾巴做出来让我戴上显摆显摆几天就行。”
吴英走后,陆夏音继续织手套,叶华施的手掌大一些,要用的毛线也多一些。
还没织上五分钟,宿舍里就爆发了开学以来的第一场矛盾。
崔艳是宿舍长,每天除了督促舍员们按时回宿舍睡觉和给辅导员汇报学生的身体情况外,还要管宿舍里的卫生。
学校里有纠察队,隔三差五就来一趟,不仅要抓纪律作风教育,还要抓宿舍卫生情况。
崔艳一被选为宿舍长就画了一张表格,每天安排两个人打扫,地要拖,桌子要抹,架子上也要擦,垃圾更得倒。
一开始执行得挺好,四天轮流下来也做得有模有样。
可第二轮的时候就有人不干了,佟丽娜和陆夏音一组,打扫完后第二天就该轮到陈雪和李晓红,可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没回来,晚上又回来得特别晚,崔艳来催的时候,又说太晚了打扫不了,就这么糊弄过去。
到了第二天,又说今天不是她们打扫,崔艳是宿舍长,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个亏,可是第四天伍子娟却有样学样,和她一组的郑彩霞气得跑来又是告状又是哭。
崔艳被吵的头疼,终于在佟丽娜和陆夏音打扫这天中午大家都回来的时候开腔道:“陈雪,李晓红,伍子娟,你们三怎么回事?扫个地是能闪到你们的腰了还是断了胳膊和腿?都没在家里干过活?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伍子娟不满道:“有人不干活我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去干活?”
陈雪便恼了:“你怎么说话的?我那天是有事,耽搁了不行?谁能没个没空的时候!”
“那你第二天怎么不补上啊?”
李晓红也不甘示弱:“补上,说得容易,补上不就乱了日期,我们就没干一天活怎么了?又不是天天不干活。”
伍子娟却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打这个主意!”
“你少在这里空口白牙污蔑人!”
崔艳气得脸色通红,制止道:“都别吵了,这宿舍里的活你们是不想干也得干,谁要是偷懒,等纠察队来的时候,我一五一十地跟人说,到时候该有什么处罚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这话一说,几人都不做声了。
崔艳缓了一下接着道:“以后谁有事来不及打扫就跟别的组换,怎么换你们私底下协商,总之这打扫不能断。”
说着气呼呼地瞪了几个罪魁祸首一眼,背了个书包出了宿舍门。
陈雪李晓红和伍子娟互相对望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各自别开头。
陆夏音从头到尾都没吭过声,一边织手套一边听,该干的活她没少干,女儿也很乖,在宿舍的时候,不是待在床上,就是黏在自己的屁股后。
可是这一场矛盾爆发后,陆夏音心里第一次有了宿舍住不长久的想法,叶初一天天长大,宿舍挤,人又多,总跟着她住不是办法。
搬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从长计议。
费了几天功夫,陆夏音终于把要给叶华施的手套织好了,想了想,觉得只送一双手套不够,又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双解放鞋,叠在一起用蓝布包裹包了,等下一次去找他要日语书的时候再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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