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他本能地摁熄了握在左手的手机。
“干嘛呢?”严锦霄进门放下电脑包,问他话。
盛子墨长腿下意识地往电脑桌下一滑,整个人葛优瘫在靠背椅上,机械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做图呢!”
表情十分义正言辞。
“不是说今天就交付了吗?”严锦霄声音略带点沉哑,他将一个白色包装袋搁餐桌上,边脱外套边问。
盛子墨压根没心思回话,他这会心里只剩骂娘,整个人头皮发麻脚发软——严锦霄但凡换个角度往他那瞟一眼,是个男人都能瞬间了然怎么个情况。
“嗯……还有……还有点修改。”盛子墨隐隐闻到点酒味,以及咸酥鸡的香味,依旧硬着头皮继续编,他指了指电脑屏幕,说,“哎,改的人头疼。”
“先过来吃点东西。”严锦霄倒了杯水喝,“咸酥鸡给你买了,队排的老长。”
盛子墨一动不动,含含糊糊“嗯”了一声,神经紧绷,石化般纹丝不动。
严锦霄缓步而来,忽地撑着盛子墨的椅背——盛子墨心尖一颤,紧接着就见后方伸来只大手,倏然握起鼠标翻起了自己的设计稿。
盛子墨气都忘了喘,某种不详的预感微不可察地缓缓升起。
“这不都弄完了吗?还改什么呢?”这时,耳畔传来句话音。
盛子墨一动不动,他闻到股浓重的酒气,感觉身后人的鼻尖沿着自己的后颈携着温热的吐纳喷薄游移,接着,那侧颊若有似无地蹭着自己的颈窝,扰人汗毛发痒、心发慌。
“你喝酒了?”盛子墨浑身紧绷地问。
身后人沉重的鼻息环绕盛子墨的耳廓勾边,却并不答话。
耳朵是盛子墨的敏感带,他真有点受不住,先头被惊了个透心凉的热血,开始被那发热的吐息翻弄地又冒了头。
虽然理智上觉得不合适,盛子墨却不知怎的,白皙耳根逐渐泛起红晕,弥漫扩散。
温热的气流仍在若有似无地磨蹭,痒得人发毛。
盛子墨紧张无措,感觉心尖都快被蹭出邪火,他动了动嘴,正准备说句什么,整个人霎时周身一轻,被人猛地一把兜起——
严锦霄一个公主抱将盛子墨霍然抱离座椅的时候,盛子墨瞬间头皮要炸,心脏像被一脚油门轰到底,他腿都软了,真的要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