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好钱袋,贺青岚扛着小树跟着兴奋的狗子走上了赔礼道歉的路。
好在狗子虽说听不懂人话,但是还在准确地带着贺青岚去了啃树现场。
小树原本生长在一片果园里,现场一片狼藉,剩下的小树根上牙印格外清晰。
贺青岚放下肩膀上的树,跟着断口对了上去,右手摸出张符纸来。
之前练习时候画的促进花草树木生长的符纸,也不知道对着断了的树有没有用。
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啪一下把符纸贴了上去。
符纸表面有绿光闪过,不多时便灭了下去,只是小树根部依旧断口清晰。
贺青岚小心翼翼松开扶着的手,树苗稳稳立在了上面,只是被啃断过的根部不大好看。
这接是接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贺青岚摸出准备好的小钱袋来,仔细拴在了枝头。
钱袋带动着树枝轻轻摇晃,贺青岚敲了敲旁边摇着尾巴看她的狗子:下次不许再啃了。
狗子发出一声呜咽,像是这次听懂了。
贺青岚摸了摸狗头:走吧,我们回去了。
一路上贺青岚都在盘算着怎么处理堆着庙里的供品,她睡了三日,清醒了没多大会就去了酆都,恰巧这几天来的香客数量突然暴增,供桌上的缺脚小香炉都快被挤掉下去了。
面前停着的马车远远就望见了,庙里有人跪在蒲团前上香。
贺青岚深吸一口香火气,站在门口看着正往小香炉里插香的翁苏。
你既然能看出泥像就是泥像,为何还要拜?
跪在蒲团上的少年没接话,恭恭敬敬行完了礼才起身。
见他转过身,贺青岚往旁边让了让:既然拜完了就走吧,你求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见他没了下一步动作,贺青岚叹了口气:帮你下这邪术的道士是谁,还能找到吗,若是寻了回来,兴许还有法子
话没说完,贺青岚就看面前的少年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后直勾勾看着她的方向。
我脸上沾了东西吗?她伸手摸了摸脸。
不是。翁苏别开了视线,我好像比昨天看得更清楚些了。
翁苏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昨天是模模糊糊的一个虚影,今天看得好像清楚了些
贺青岚正琢磨着他的话,身后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让让,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