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奇怪而又纷乱的心思给甩出去。
但很快她就听到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向求欢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侍女,也没看门口,便随意道:“进来。”
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又合上了门扉。
向求欢坐在床边的桌几旁隔着屏风看了一眼,只看到那人欣长身影,在不大透明的屏风中隐隐约约着了一身白衣,明显不是她的侍女。
她眼眸一怔,刚想说是谁,便见那人越过屏风来到她面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向求欢眼眸微顿,旋即平静道:“河山王还有事?”
君长宁刚刚那副模样,她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可事实上河山王并没有离开,他不仅没有离开,还在不久之后的现在又来找她,并且堂而皇之站在她面前。
向求欢稍微有些不自在。
这是她的房间,其实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进来,更别提是个男人。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变幻了一个姿势,以手托腮靠在桌面,懒懒看着他道:“抱歉,我不太习惯有外人进我的房间。”
君长宁便这么站在她面前,静静看她,眼眸似一汪幽潭。
这种目光看得向求欢头皮发麻。
好在很快他便收敛了视线,他的视线越过向求欢,往更低处看去,从向求欢的角度看来,只看见他更低垂着眉眼,声音似火山爆发之前的平静,他一字一句道:“你明明是故意的。”
向求欢:“?”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你明明是故意的,故意靠近我,又故意弃之不顾。”
君长宁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静,却透着股无法形容的压迫,他抬起眼眸,弯下身子,凑近她,直直盯着她道:“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的手掌撑在她身边的桌面上,整个人的阴影笼罩过来。
向求欢心脏剧烈一跳,不等她反驳,便又听他道:“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样的目的,但这世界上,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处心积虑。”
她下意识反驳:“谁处心积虑?”
这男人是狗嘛警惕意识这么强?
你看大老板那样傻傻的多好,她就很喜欢。
君长宁身躯愈来愈往下倾,最后他凑到她耳边。
“向求欢,有些人惹了就得付出代价,你不是一直说我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吗?”